“四到五倍。”赵匡义头脑立即清醒。
“能做到,河北那边有几家外戚与宗室,这边也有,你的,三大王的,两个驸马家的,皇后家的,符家的,高家的。天啊,你们全部退出了,河洲将会裸奔啊。”
“你不用担心,这次皇兄下了狠手,全退出了,这几家都会恨赵相公。此人不除,国将不宁啊。”
“恩,二大王,一是急处理,二是慢处理,急处理就亏损一些,最后是慢处理,我设一个标准,将契股以一千缗为一束,分成几十束拍卖,若是达不到四五倍以上,就将它流拍。这样最少一年才能全部拍完。究竟多少,我也不对外人泄露,几家可以派一个管事监督。”
“好。”赵匡义走了几步,若是能得到这么多钱帛,足够自己挥霍好几年了。然而还是有些肉痛,退出了,虽得到一笔巨款,但用完了也就没有了。宋九低声道:“二大王,勿用担心,我的钱进进出出,就是我自己盘算玉苹的账薄,最少也要好几天才能算出来,别人根本就无法计算。况且还有海上八艘船,我又准备打造四艘更大的海船。二大王需要钱,我会派人暗中送去。”
没办法。赵匡义以后做不做皇帝先不管,必须还得要将赵匡义栓在马车上。否则赵普未倒下之前,河洲难保。
“小子。你倒底赚了多少钱?”
宋九跑到后面拿出一本账薄道:“二大王,这是总账,你来看,河洲分得多,可要交税,余下的其实不多,根本就与我支出无法持平。这些年若不是几艘船盈利,我早就债台高筑。”
赵匡义看着账薄,懂了。宋九在河洲所赚的钱,基本补贴给国家了,难怪衙内们不争不吵。宋九又道:“钱在我手中还有用,给衙内,全部挥霍了,所以我渐渐将契股放给百姓。”
赵匡义额首,得到宋九承认,又看到他的收入,放下心来。骑马来到河北。
河北作坊前正在对峙,诸衙内也带着仆役到了,魏咸信正在苦劝小侄女。赵匡义道:“咸信,你退到一边去。”
对范质、王溥与魏仁浦这三个老家伙。赵匡义认为他们与赵普沆瀣一气,皆反感,所以说话没带着好气。
都害怕他。赵普用大棒子一棒棒往赵匡义头上砸,那是赵普。其他人敢吗。魏咸信乖乖地退到一边,赵承宗走过来。低声道:“二大王,虽作坊管事做得不好,但不能让公主殿下将仆役工匠一起带走,作坊就垮掉了。”
“承宗,作坊垮掉了与我有什么关系?与国家有什么关系?河北诸作坊除了给开封府添乱子外,上缴过一文钱税务?”
“二大王……”
“你不要以为我在河洲有契股,陛下口诏,自今天起,所有皇亲国戚,一律退出两河所有契股。”
衙内们一起愣了。
“以前我在里面有契股,不便处置,今天我退出契股,我就可以处置。”
“二大王,他们都有契约在身,无论公主殿下有没有烧掉。”
“国法大,还是契约大?承宗,你父亲是国家首相,难道一点不考虑到他名声。”
“我马上换掉主管。”
赵匡义没再理他,来到小公主面前问:“你为何要这么做?”
“叔父,你来看看,”永庆公主将那个挨打的仆役带到赵匡义面前,又说道:“叔父,你再问他们薪酬,看他们吃的喝的住的,以前部曲也不如他们哪。”
她身后的仆役一起跪下大哭。
“那一人是他的主管。”
主管变脸变色地过来:“二大王,小的就是。”
“为什么要打他?”
“他烧坏了杯子。”
这时围观了许多百姓,赵匡义对身后衙役说道:“去河洲将那边作坊的管事与主管一起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