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喘不过气来,翻来覆去的,根本就睡不着觉哇。您也清楚,程书记虽说来到咱们顺平县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可不管怎么讲,他那也是咱们顺平县的领导呀,那可就是代表着咱们整个顺平县呢。这几天呀,我躺在床上是思来想去的,琢磨了老多事儿了。程书记这人呢,确实是脾气稍微大了那么一点儿,平时也总爱管这管那的,感觉啥事儿他都要去插上一手,可话又说回来,他人真的很不错,而且仔细想想,他管的那些事儿呀,可也都是实实在在该管的事儿呢。”
任涛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似乎是在为自己之前那些针对程书记的不当想法和行为感到些许愧疚。
但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依旧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在赵书记面前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好让这摇摇欲坠的局面能够重新稳定下来。
赵辉听到任涛那言不由衷的话语,嘴角轻轻上扬,扯出了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
这任涛啊,这变脸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快得让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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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程书记刚刚来到顺平县履新之时,整个顺平县的官场就像是被一种微妙而又强大的力量暗中驱使着。
各方势力心有灵犀一般,悄无声息地汇聚到了一起,如同将无数分散的力量精心锤炼,最终凝聚成了一把无比锋利且寒光凛冽的尖刀。
他们的目标明确而又坚定,那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地将这位初来乍到的程书记置于死地。
那时候的任涛,可是在这股暗流涌动的“围剿”行动中扮演着颇为重要的角色,煽风点火、暗中使绊子,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就盼着能早日看到程书记在顺平县折戟沉沙,灰溜溜地离开。
然而,世事难料啊,这局势就如同那变幻莫测的风云一般,说变就变了。
不知是哪股新的风向起了作用,之前那股要置程书记于死地的风头悄然转变了方向。
而这任涛呢,就像是那嗅觉最为灵敏的狐狸,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
他那态度呀,也跟着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大转变,前一刻还是对程书记百般刁难、欲除之而后快的架势,下一刻就仿佛程书记是他最为敬重、最为认可的领导一般,这前后的反差,实在是让人忍不住感叹他的八面玲珑和见风使舵的本事。
赵辉似笑非笑地看着任涛,眼神里透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犀利,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么说,程书记并没有那么差劲啊,我原本还想着呢,就按照这几天调查所掌握的那些情况,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给市里汇报上去呢。毕竟这调查工作得讲究个实事求是嘛,之前听到的那些关于程书记的传闻可真是五花八门,有说好的,也有说坏的,不过我这几天深入了解下来,感觉情况好像和之前传的不太一样呢。所以我就琢磨着,要是按照实际调查的情况上报,说不定能让市里对程书记有个更准确的认识呀。”
“当然没有。”
任涛听到赵辉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怎么看都显得极为别扭,纯粹就是皮笑肉不笑的典型模样。
他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情愿说出这几个字呀,要知道,之前他为了对付程书记,可没少在背后搞小动作,说程书记的坏话那也是张口就来。
可如今形势所迫,为了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保住自己,为了不让自己之前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曝光,他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极为勉强地说出了这违心的话。
此刻的任涛,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难受极了,但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