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在腦里轉了一圈：&ldo;什麼啊?&rdo;
蔣行冬眸子深沉：&ldo;你抱抱我。&rdo;
&ldo;……&rdo;這人沒夠兒。
夏然伸出手，實實在在地抱住他。
蔣行冬如願以償就鬆口了：&ldo;跨年夜看夜景。&rdo;
夏然啊了聲，昂起頭，滿臉的歉意。
&ldo;真忘了，最近過得有些迷糊。&rdo;
蔣行冬把她的碎發別到耳後，動作又輕又溫柔。
&ldo;沒事，能來就行。&rdo;他問，&ldo;能來嗎?&rdo;
&ldo;能。&rdo;她肯定地說。
第二天，夏然去應聘，機構負責人問了她幾個問題就完事兒，快元旦，假期里有好多家長找補習，她先被安排給一個初中畢業生講語文英語，一天三小時，一小時一百二，後面再當幾天的助教。
她教的那個學生叫尹祁，是個男生。
夏然照著地址找到他家才發現，這裡離她家只有兩個街道的距離。
男生的媽媽在家，女人溫婉年輕，看不出真實歲數。
倆人聊了幾句，女人対夏然挺滿意，也挺實誠，說她家兒子可能不好対付。
正說著，有人開門，夏然看到一個男生走進來。
他羽絨服的拉鏈敞開，裡面只穿了件單薄的體恤，神情淡漠，髮型不羈。
他應該就是尹祁了。
尹湘玉喊人：&ldo;祁，這是你新來的家教老師。&rdo;
男生瞥過去一眼，帶著叛逆和桀驁，半晌嗯了聲，走進廚房倒水喝。
尹湘玉問夏然：&ldo;你一會有事嗎?&rdo;
夏然說：&ldo;沒有。&rdo;
尹湘玉：&ldo;那要不今天就開始輔導吧，你先試試，覺得可以的話，錢從今天算。&rdo;
夏然點了點頭。
尹祁全程沒說話，上了樓，房門沒關。
尹湘玉給夏然找好椅子，又和尹祁交代了幾句話就出去了。
夏然看了會女人走後就不停玩手機的少年，說話：&ldo;你現在很忙嗎?&rdo;
尹祁像沒聽見姿勢不變，夏然只好繼續：&ldo;你忙的話……&rdo;
尹祁抬起頭問：&ldo;你教什麼?&rdo;
夏然回：&ldo;語文和英語。&rdo;
尹祁哦了聲，又低頭點手機。
夏然深吸一口氣，又要說，尹祁開口了：&ldo;我回個消息。&rdo;
夏然咽下話：&ldo;好。&rdo;
等尹祁說可以了，夏然問他最近有沒有考試，想看看他的卷子摸摸底兒。
尹祁倒是拿出卷子了，可上面除了印刷字沒他的字跡，英語卷上有，也是他隨便填的abcd。
夏然問：&ldo;你現在能做一下嗎?&rdo;
尹祁：&ldo;不會。&rdo;
夏然說：&ldo;會多少做多少。&rdo;
尹祁頓了會拿起筆，夏然問他要語文書看看，尹祁說在書包里，你自己找找。
和夏然想的一樣，書上的筆記零零散散，隨心情聽課，畫的怪獸倒是有模有樣，還給上了色。
不到半個小時，尹祁就放下筆，夏然不用看也知道他做成什麼樣。
&ldo;我們要不聊會天吧，先熟悉熟悉。&rdo;她提議。
尹祁看了她眼，無話。
夏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