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的手段!竖子——”
“廉兄!还请阁下出言谨慎一些才好,那位君上可能不久之后,就是你我等人的主君!你若不惧,可以到他出埋怨,却莫污了我们的耳,把我等连累!”
“嘿!意yù打雁,却不意惹到的是一只狮鹰!乾天山的那位,看来真是注定了要在这片天空翱翔傲视——”
“阁下此番回去之后,准备作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样的打算?自然是闭mén自守。等待归降之时!”
“正是!东临诸宗都败了,我东部诸城联军,也非是其敌。这云陆还有谁能挡他们的兵锋?”
“再不甘心也是无法,难道还能顽抗!只怕要被乾天兵锋,压成齑粉!”
“也好,这持续数千年的làn世,今日终于了结!”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来!都是受凌云上霄蛊ò,那阳凡最是该死!”
“阳凡不过一鼠,那位君上却是龙,龙与鼠岂能相较?”
诸位言辞之间,对东临诸宗,是颇有不敬。只是此时,无论是祖人狂还是严飞白,都已无心思去计较这些。
放在往日,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便该立时诛杀,或者祸及全族。
此刻二人,却都沉默着,脸sè青白一片。
不但不能动手,反而要加以防备。从四处望来的视线,都是有若利刃,多有不善之意。更有些人,已经是跃跃yù试。
此时情形已变,凌云宗的实力,自保尚且不足。更已无余力,威慑这东临诸城。
前方更有乾天大军,正bī迫而至。大势已定,注定了将是乾天山,横扫云陆之局。
这诸人之中,未尝就没有冒险取下他们人头,讨好乾天山的念头。
祖人狂整个人,此时是宛如冰雕。不知是心中凉透,边连肌肤,也同样冰寒一片。
自习武以来,还从来不曾觉得有这么冷过。
败了!彻彻底底的败了!
当初云圣城见面,谁能想到那个双脉之体,身具天人之障的废人,有朝一日尽能令上霄覆亡,令凌云衰落?
自今日一战之后,凌云宗最辉煌的日子,已经过去。之后的日子,只能是在诸宗bī迫之下,苦苦支撑。
严飞白倒是神情淡淡,并无太多伤感。只是那神情,是异常的复杂。
那个人,竟有如斯手段,如斯战力,真能在最后翻转乾坤——
“师兄,此处不能多留,迟则生变。是否可以走了?”
祖人狂应了一声,蓦地惊醒。而后却是大笑出声,竟是两行清泪,从颊旁溢下。
虽是在笑,可在旁人听来,却满含着苦楚、凄凉。
半晌之后,笑声寂落时,才朝着那雄yù一礼:“雄城主!大局已定,此处再战已是无益。请容祖某与同mén先走一步!”
话音落时,祖人狂也不等雄yù同意。便已御空而起,径自向那西面的方向,化光而去。其余凌云宗的几人,也或是御器,或是踏空,跟随其后。…;
这几人一走,那诸宗修士也纷纷四散。严飞白走的最晚,临走之时,是定定的看了东面一眼,这才腾起空际。
只留下悠悠一叹,经久不息。
转瞬之间,这台上便只剩下了十几位大城之主,与一些方面大将。
也都是沉寂着,落针可闻。直到又十息之后,角落里又传出一声轻笑。
“信心满满而来,却狼狈四散而退。所谓树倒猢狲散,不外如是——”
“这些宗派修士,往日如世外高人,趾高气扬,颐气指使,威风十足。可如今看着,却怎么像是落水之狗?”
“慎言!慎言!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凌云宗内mén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