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染顶回嘴去,横眉竖目,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尔后用探询的目光看向岚镜。岚镜睨了身旁的男人,丝毫不客气:“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知道。。。。。。慕容流风在心里大叹,哭笑不得地与慕容萧两相对视:“大哥,你的女人,好好管管吧,横竖哪里有准王妃的样儿,这一开口,可都露馅了。”
初染闻言,顺手拿过一小截柴火砸过去,一边还道:“你这个嘴碎的家伙,当心那些人回头再要你的小命,看你以后还说得不说得。”
她是昨日在客栈与他俩遇上的,似乎这对兄弟早就约好了在那里碰面,不过另她讶异的是,岚镜居然也在,而且似乎还经过一场恶战,以致于慕容流风受了伤。可究竟何人所为,他们没提,她也就没问。
“我们明早就出城,只要回了曦凰,管他秋慕云还是纳兰煌,就不信他们有那个胆子。”慕容流风嗤道。
纳兰?这个姓氏倒是很少见,初染暗自思忖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纳兰煌是谁?”
“一个很骄傲的男人,宓族的王。”慕容萧笑答。
“宓族?”
宓,康静也。
有着这样一个名字的地方,该是很令人心安的吧。
“宓族是曦凰西境草原上的一个游牧民族。”慕容萧别有深意地看向慕容流风,但在两人目光接触的刹那,慕容流风就别过了眼神。慕容萧似是早就猜到他的反应一般,毫不在意地笑笑,又继续往下说:“沿玛曲河而居,以白色为崇。虽只是个部落,但自从纳兰煌继位,大有东扩的野心。”
看到慕容萧皱眉,初染不禁调侃:“你拿不下他,是不是?看来,这纳兰煌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能让靖宁王爷犯难。——不过,暗中行刺这一招,会不会太卑劣了。”骄傲的男人,会这样做吗?
“夭儿,你不懂。”慕容萧抿唇,“他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流风,你说是不是?”
慕容流风“哼”了一声:“他倒是找了好借口,谁有闲工夫跟他玩这种把戏,他被人行刺,我就是罪魁祸首,这算是什么道理!”
看他越说越气,初染满脸疑惑,慕容萧依旧是原先不甚在意的模样,好像自己的弟弟受了伤,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似的,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确定是他么?”慕容萧突然正色道。
“秋慕云不会干这事儿,虽然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政治家,什么都可以拿来利用。”慕容流风否定道,“纳兰煌这种狂妄的蛮人,倒是有可能。”
“诶,你跟纳兰煌有仇啊?”初染忍不住插嘴,话音刚落便遭了一声暗笑,一记怒嗔,这两兄弟截然相反的表情,着实奇怪。
“怎么说?”慕容萧不顾慕容流风的眼色,饶有兴致地笑问。
“因为说起‘纳兰煌’三个字,他的表情就很别扭。”而且这种别扭表情的来源还莫名其妙,拿刚才的事情说,他怎么就能认定是纳兰煌而不是秋慕云?
慕容萧回味着初染的话,很是赞同地点头,一边还比量的眼光打量着神情尴尬的慕容流风,戏谑道:“哈哈,经你一说,还真有些无理取闹。”
“大哥——”
待得慕容流风脸色一沉,初染才识趣地住了嘴,转向慕容萧,她压低声音问:“喂,你知道是不是?”
“什么?”
“自然是他们两个的恩怨了。”对于慕容萧装蒜的行径,初染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可慕容萧却只笑笑,并不说话,反观慕容流风,也是沉默。
“他呀,不过是一场风流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两兄弟的神色都有些黯然。
篝火,哔哔剥剥继续响着。
枝干林立的枯木林里,风势渐渐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