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也是一毛不拔。”楚无方摇头道:“只进不出。”
梁江月道:“就说这些了,你们好自为之罢,最好别有什么心思,想等冷非力竭再落井下石,宁肯虚空之门打开也要杀冷非,他会一直呆在谪尘阙!”
“我不信他在谪尘阙也能施展谪尘指。”
“我们可以代他施展。”
“唔……明白了。”楚无方慢慢点头:“果然如此,他是把谪尘指寄于你们身上,而不是你们谪尘阙还有弟子练成了谪尘指!”
他说到这里,精神慢慢旺盛。
双眼的光芒越来越盛,紧握住碧玉葫芦的手慢慢松开,身形渐渐挺拔。
他好像一棵蔫头耷脑的树苏醒过来,平静的道:“果然如此!”
梁江月一下看明白了,他这是受不了打击,所以喝酒以麻醉自己。
他以为谪尘阙又出了谪尘指,所以越发没指望,便灰心失望。
“咯咯咯咯……”她忍不住娇笑连连,花枝乱颤,看得黄衣青年口干舌燥。
楚无方仿佛无视她的美艳与绝容,哼道:“有什么可笑的?难道你们谪尘阙不让人绝望?”
梁江月道:“枉你为心剑传人,如此脆弱,怎能将心剑练到更强?瞧瞧周庆山,纵使知道冷非强大,仍旧不死心的试探,一次次被收拾,还是不死心。”
“哼,他——?”楚无方露出不屑神色:“小聪明而已,难堪大任。”
“你是大智慧,也没见着有智慧之处。”梁江月淡淡说道:“这般情形竟然不行动,不去联合诸宗。”
“我想做,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楚无方哼道:“我威望不足。”
若是打败了冷非,自然威望鼎盛,不愁没人听从,可他一直被冷非压一头。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人们能记住的唯有第一,而且最敬重第一。
第二则远不能跟第一相提并论。
所以他去提,怕是也没人搭理自己,只能冷非出面,或者谪尘阙牵头。
“那你同意联合吧?”梁江月道。
“自然。”楚无方没声道:“否则我也不会出手。”
“好,那便按下手印吧。”梁江月从怀里取出一个古卷,递给楚无方。
楚无方皱眉接过来。
柔软如锦锻,却沧桑古朴,一看便知是古物,仿佛附着悠久的时光。
梁江月道:“这是联盟古卷,天神共鉴之!按上血印,便是接受其束缚,一旦有违便受反噬,天地共罚之!”
楚无方上下打量着这古卷,慢慢展开来,小心翼翼生怕把它弄碎了。
他仔细打量着这古卷,好像丝绸,却绝不是丝绸,又厚又软,倒像是皮肤。
这应该是某种皮毛,是某一种古兽的皮毛。
他也是博学之士,迅速在脑海里回想所看到的奇闻秩事记载。
可惜没有这样的奇兽。
这兽皮上有密密麻麻的花纹,却不是印上去也不是刻上去的,是天然的纹理。
“真有这般奇效?”他沉声道。
梁江月道:“你想试一试?”
“罢了。”楚无方皱眉哼道:“信你一次,要是真有什么不妥,那就别怨我无情。”
这种古怪的契约还是少签,说不定有什么古怪的陷阱,即使这古卷上将事情与联盟写得明明白白,字迹娟秀纤丽,还不能让他释疑。
可他如今豪气纵横,却是不屑于计较,况且还有心剑,纵使有陷阱也不怕,心剑能挣脱一切束缚。
“放心吧,真要害你也没必要花这心思,用这手段。”梁江月道:“这可是奇物!你的性命也未必有它重要!”
楚无方斜睨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