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手!”秦夫人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一眨眼便滚滚落下。
我将双手藏于身后,“不要看了,娘,你们这样进来太招摇了,快走罢,别被我连累。”
蔺水蓝忽然开口说:“没人怀疑,是皇上下旨请大夫给你包扎。”
“皇上?”我苦笑,“皇上下旨用刑,又下旨给我包扎。”
蔺水蓝带着几分戏谑笑道:“要是你就这样一命呜呼,案子还怎么审?”
“皇上不是说我是妖么?怎么会一命呜呼。”
秦夫人摸着我的脸,痛心疾首道:“沈云珞真是蛇蝎心肠!我从前看走眼了!”秦夫人忽然尖喝,“阿坤!”
“在!娘。”秦朗坤忙走过来,跪坐在秦夫人身边。
“这下看清了吧?孰善孰恶?”
秦朗坤垂目低声道:“娘,快些给她上药罢。”
秀秀提了药箱过来,坐在我面前,手通过栅栏伸了进来,“少夫人,秀秀替您上药罢。”
我再三推辞,始终拗不过她们,只好将手递了出去。
秦夫人死死盯住我的手,面色煞白,几乎要昏了过去。秦朗坤忙搀住她,焦急道:“娘,你别看了,让秀秀来。”
秀秀浑身发颤托住我的手腕处,忽然“哇”地一声哭了,“我害怕、害怕弄疼少夫人!”
“真是没用!”蔺水蓝夺过药箱,“我来!”
我倒吸了口冷气,不可置信盯着一脸冷酷的蔺水蓝。
他看出了我的怯意,嘲讽问:“害怕吗?”
“怕我就不是于归!”撇开头,咬紧牙光将手送了出去。
蔺水蓝虽然下手重,不过动作很快。他一面问我:“皇后可与你说了什么?”
我回避了华容添的事,若有所思道:“她说自己是被陷害的。”
“皇后确实没必要做如此蠢笨之事。可她为何要假传皇上旨意宣你入宫?”
“她说安公公让人收买了。”
蔺水蓝缓缓摇头,低声说:“国丈府岌岌可危了。”
我的手被包得严严实实,疼痛减轻了很多。蔺水蓝合上药箱,还给秀秀,面色凝重瞥了我一眼,“吃得住苦头,才能熬过去。最怕的是屈打成招,我看你也是有骨气的人,耐心等着,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秦夫人泪眼婆娑与我交代了几句,趁早随蔺水蓝离去了。
皇后回来时毫发无伤,只是脸上的泪痕深深浅浅,一言不发窝在角落里。
我倚着墙仰头看外面的星空,那么小小的一方天,更是令人极度向往的自由。一只白鸽扑拉着翅膀落在窗外,又停停跳跳钻了进来,从窗台飞了下来,落地。
我微笑看着它,期望它能留下来和我作伴。
突然之间,白鸽化身一变,活生生的罗净出现在面前。我又惊又喜,差点叫出声来。罗净弹指一挥,一道金光附在皇后身上,令她熟睡了。
我坐直了身子朝他挪过去,笑眯眯说:“大师,你来的真快!”
罗净拧眉看着我的手,“你……不疼么?”
我举起来朝他晃了晃,“不疼,我用法术疗伤了。”
“那桂木钉我已经取了出来。”罗净盘膝坐下,正对我,“我倒是不担心那道长,他并非一个是非不分之人。只是这案子……对你们太不利了。王爷本想来看你,可我没同意,他现在来看你只会令皇上更加疑心。”
“是了,别让他来。皇上就等着他。”
“于归,还记得我说的吗?应劫,在于无限忍耐。只有忍,你才能度过难关。”
“我明白,这些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我不怕。”
罗净微露笑意,双手合十欣慰念道:“我若向刀山,刀山自摧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