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去帮你哥哥,你,你,你好!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忘了本,我……”张氏颤巍巍找到一根木棒就往小宝身上招呼:“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忤逆子!”
郝大海在一旁慌忙拦住她:“你不是说打儿子心疼,往日都拦着我的吗?”
张氏气得老泪纵横,道:“总有一天我会被你们父子气死。到那一天你们就舒坦了!”
小宝忙抱着她的腿磕头道:“娘,是儿子的错!儿子再不敢惹娘生气!”
张氏就搂着他的头道:“我知道荷花是个好女子,我也不是不喜欢她,可小宝你是个男人,总得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出来!整日腻着她像什么话?”
常氏发威
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小道消息在下人们嘴里流传得永远是最快的。张氏要怒打小宝的事情虽然只有爷仨个知道,可张氏想让常氏与荷花一同管家的事情却吹皱了不少人的心,尤其是那每年上万两银子的进项这一句,烧得人心肝脾胃都如七月的太阳一般,旺旺的。
赵氏也曾帮着郝大海理过账算过数,那时候的收益还远远没有到这个程度,听得张氏放话出来也吃了一惊。她才不过二十出头,模样身段都是上等的,就算不用打扮也恰似出水芙蓉,兼之又被专门调教过房中术,而张氏已经快要五十,多年劳心劳力就如枯裂的老树皮般生硬干燥,郝大海即便是知道会被念叨,每每还是歇在赵氏房里。赵氏就抓紧了机会吹枕头风。
比如说阿齐小宝应该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荷花与小宝新婚,正是亲亲热热蜜里调油的时候,不若兄弟俩都携妻前去;家里老爷老当益壮,太太也依旧精明利索,不必早早地就让媳妇们乱来……
这风吹呀吹的,就算是歪风,七月流火季节也能救命,何况她说的也算正理,郝大海听了就觉得全身毛孔都呼呼地灌着凉风,舒适得很。再一想张氏要真不管家了,还不得把所有功夫都拿出来挤兑赵氏盯着他?
郝大海一拍大腿就跳出去找张氏,道:“小宝与荷花才成亲呢,黏糊一点也是正常。你既然害怕荷花心里向着娘家,就让他们都跟着阿齐去上任好了。过三年回来指不定还要给你添两个孙子,到时候她再有私心,也是顾着我们郝家的子孙。”
张氏一看他衣衫不整,知他才从赵氏床上爬下来,原本五分的火也烧到了十二分,心道过三年荷花也不过是添孙子,赵氏却可能再添两个庶子出来,到时候还不是自己两个儿子吃亏?就拍着床板道:“谁家两个儿媳妇了还要婆婆忙着的?我娶两个儿媳妇回来是干什么的,我一个老婆子伺候你,伺候两个儿子一辈子不够,还要伺候儿媳妇吗?那狐狸精安的什么心?给你上的什么眼?她就见不得我过安生日子吗?”
郝大海见自己的打算被张氏看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道:“她安什么心,她还不是为了齐哥儿与小宝好?再者,往日里她哪件事不听你的?就连我去她房里都被赶出来说让我多陪着你……”
要说郝大海也是四五十岁头上才买了一匹瘦马,这些年因为张氏严密监控,赵氏也算风流万种,一年比一年有风韵,他也没有出去怎么风流过,自然不太懂女人的心思。从赵氏床上爬下来就已经惹了一室哀怨,再到张氏这里拙劣地讨好,张氏气得脸都要歪了,心想我一个正室难道还要一个妾都不是的狐狸精大发慈悲把丈夫半夜“恩赐”过来?
正要把枕头扔过去,却突然熄了火,闷声不吭把睡在旁边榻上的英姐儿抱出去,想着你不是要看我笑话吗,我就偏把人留下来不与你争一口气!明天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英姐儿,我还给英姐儿买两个丫头来伺候着,好好对她,往后调教出来要是能嫁知县女婿,到时候自己这个嫡母不仅能得好名,还能得他们真心相待,至于你个娼 妓出身的,英姐儿和未来女婿必是不会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