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个身影,如果当时他不止顾着杀人,也许她不会跌下去,可是他记得很清楚,是她自己向着崖底爬去,是什么让她连生命都不顾的了。
那一回眸中的万般滋味,那眼中的意味在那闪电中如刻刀般刻在将军的心上,拂之不去,挥之不去,为何总在夜风里,月色下,忆起那张脸,他对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他们之间本该什么都没有的,可是为什么忘不掉……如果她还在……也许他会好好剖析一下,她之于他,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可是他不在了不是吗?他是个孤独的人,除了手中的剑,除了眼中的敌人,还有心底那模样依稀,这样他的人生并不寂寞。
韩修回到刚回到客栈,何伯就急急忙忙的跑上来,“少爷,有人下战帖。”
韩修浅眉一挑,接过帖子,扫了一眼,淡淡道,“看这口气,应该是最近风雅阁生意过于红火,压了同行的生意,碍人眼了。只是这个赛诗会是怎么回事?”
何伯忙上前解释,原来天都一年一度的才子赛诗会明日举行,不管是富家子弟,还是落魄文人,只要自愿,皆可参加,最后会评出诗仙、诗圣、诗鬼。
何伯解释完,还加了一句,“听说听雪公子十三岁那年曾一举得了这三个称号,所以才有了天都第一才子之称。”
“嗯。”韩修唇角挑起满不在乎的意味,“那是听雪,你家少爷并不喜欢作诗。”这帖子上竟然赫然挑衅:若是才子赛诗会上阁下不能显露头角,得到三个美名中的一个,那么阁下就是惘负盛名,还是请把风雅阁关门吧。
何伯抬眼看着韩修若无其事的忙着手里的账,不由担心,“少爷,这可是好几家酒楼和歌舞坊联合起来下的战帖,若是置之不理,怕是要招惹麻烦。”
☆、你把这个面具拿给我玩儿
何伯抬眼看着韩修若无其事的忙着手里的账,不由担心,“少爷,这可是好几家酒楼和歌舞坊联合起来下的战帖,若是置之不理,怕是要招惹麻烦。”、
韩修合起账目,“即便我也和当年的听雪一样,若是故意刁难,怕是也一样,何伯不用担心,忙你的去吧。”
第二日,天涯居和风雅阁异常的繁华热闹,三六九等的客人均汇集于此,因为韩修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原来这个才子赛诗会竟然就在这相对的楼阁中间宽阔的场地,韩修看着人山人海的场景,不禁挑眉,这是谁这么照顾这两座楼的生意。
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里没什么波澜,倒觉得甚是吵闹,刚回到内室,何伯却撩帘子进来,“少爷,外面有人闹事。”见韩修微微蹙眉,何伯小心道,“少爷,今日来的人都是些富家子弟,搞不好其中还有皇家贵胄,我们不好得罪……”
“恩,我去看看。”
柔软的手掀开帘子,白玉面具下的脸色忽而动容,那大惊小怪咋呼着要砸桌子的人,黑白分明的漆眸灵动,英俊的小脸如今有了翩然风姿,出落成了眉清目秀英俊少年,只是那气鼓鼓的样子还是带着纯洁的孩子气,君临风,别来无恙。
眸光微转,缓缓落于君临风一旁背对着坐的熟悉身形,长睫微垂,将那眼底曲波流觞瞬间掩入深处,再次抬眸时,已是如浮华落尽的秋湖,淡漠而平静,恰好迎上那回眸的审视。
韩修惊鸿扫过君离央,对那审视泰然处之,将眸光缓缓落于君临风脸上。
君临风漆眸灵动,指着那菜嚷道,“这是什么破菜,这么难吃!”
韩修信步走来,拿起筷子来尝了一口,微微蹙眉的看向君临风,君临风强忍心虚,继续嚷道,“爷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菜!”这样好吃又新鲜的菜当真是第一次吃到——
韩修眼底余光掠过君离央,不想招惹是非,淡淡道,“何伯,命人重新给这位公子做拔丝山药、糖焖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