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山峦,却不知道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何方。
离王性情大变,人人皆知,临风却知道他是心底太痛。
君墨咬着小嘴儿上来晃君离央的手,小心道,“三叔笑一笑嘛!父皇说娘其实没有死。”
☆、滇南之行
君离央低低看向君墨,那眸子真是干净,可惜是君卿言的儿子。
君墨不死心,将他拉下,勾住他脖子在耳边悄悄说,“那圣旨是骗人的,父皇对我说的,娘会回来的,三叔不要伤心了——”
见君离央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君墨小嘴儿一翘,把临风拉过来,“不信你问七叔,他也知道的,娘真的没死——”
君离央摸摸他的头,微微一笑,“我知道了,我不伤心。”回头对临风道,“去墨夷求婚的旨搁置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快要宁息了,为何又去请旨。”
临风微微一笑,眉宇间稚气在一个月内八分逝去,这样英朗的少年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去墨夷也没什么不好。”
君离央自是知道他的想法的,也不再多言,抬手覆上他的肩膀,“去了墨夷,凡事多长个心眼儿,一切小心。”
身在皇家,谁能一直单纯呢。
临风点点头,“三哥滇南之行,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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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墨夷的边陲有一处太平村,村民多是苗族人,墨夷苗族曾经和墨夷王族发生冲突,流落至此,在天朝和墨夷的烽火中生存了这样一方土地。
只是这名字纯属愿望,这里从祖先开创就从来没有太平过,墨夷官兵无事了便来烧杀抢掠一下,天朝官兵偷袭时不小心捎带着经过一下,反倒是墨夷和天国交战时,有时候需要一下军粮物资,还会手下留情。
于是这个太平村在战争与烽火不太平的年代中苟延残喘的生存下来。
阿音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有着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草原姑娘特有的漂亮嘴唇,只是皮肤被草原的风吹的有些粗糙,肤色偏黑,这天她牧羊回来,便匆匆热了奶酪去了茶馆。
“婉之——婉之——”进的茶馆,只看到一架琴,却没有人,阿音倒吸一口气,眉间一锁,肯定又是犯病了,便匆忙到处找。
却不想一转身看见白纱遮面的女子缓缓走来,眉间一喜,“我还以为你又犯病了,快些过来,奶酪就要凉了。”
白衣女子似是不忍辜负她的好意,眼中并没有多少情绪,接过那奶酪便喝起来。
阿音看着她的样子,往事便一幕幕展开。
那还是两个月前的冬天,草原上覆着雪,阿音去狩猎,不想碰上了狼群,虽然从小在草原长大,对狼司空见惯,但是碰上狼群还真是少见,她慌了手脚只见群狼逼来,却听利箭逼来,为首的一只狼倒地,狼群竟然散去,抬头便看见远处一个身形倒地,手中还握着弓。
于是阿音把她背了回来,这个看起来柔若无骨的女子竟然伤痕累累,几乎体无完肤,但是阿音给她擦洗完满是污垢得了脸后,不由得眼前一亮,那脸真是莹白如玉,眉眼清润,草原上不会生出这样美的女子,但是她也不禁发愁,苗族一向族规慎严,不允许外来客住进村子。
☆、少女阿音
阿音在太叔公前跪了三天才,才把她的“毁了容”的“远方表姐”留下来,一个月后她才可以下地走路,但是她从来不说话,而且阿音知道她身中剧毒,很没有规律的发病,这个往日没有任何表情的女子会在毒发时拿针狠狠的扎自己,阿音抱着她不让她自残。
直到那时她才淡淡说了一句话,“我在解毒。”阿音才知道她不是哑巴。阿音想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便去求村里的苗老先生,和阿音逝去的爷爷极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