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盆欢快的顺着方向流向了门口。
白然崴了脚疼得也顾不上衣服了,他腿一直没怎么好,平时阴天下雨都会隐隐的疼,这会儿又崴了脚摔了一下,连着膝盖和小腿骨都疼了起来,他咬着牙扶了石头坐了起来,想把一件很长的搭在绳子上都要拖地的披风用力从绳子上拽下来。
正在他用劲儿的时候,敲门那人也听见了里头的动静,问了声“怎么了”;就推了门进来走了进来。
白然从衣服绳底下看着他进来了,急得疼都忘了,猛一起身死劲儿拽了下那衣服。衣服是掉了,还安稳的盖在了身上,但是——那干了的、轻飘飘的、飞到地上的内衣裤是要干啥啊?
白然傻眼了,对面的卡维尔也愣了。
卡维尔捡起落在脚边的白然的背心,瞅了瞅,说道:“你家的抹布好干净。”
白然:“……”
卡维尔说完话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冒出这么一句来,看着眼前的人坐地上,浑身是水,才想起在门外听见的声音,于是急忙过来要扶起白然,嘴里说道:“你没事吧,我在门外听见了声音就进来了,你摔了哪儿,用不用我送你去艾莎医师那里?”
白然冲他摆摆手,要是送去给艾莎姑姑看,姑姑估计又要心疼他替他操心了,而且他感觉崴得不太严重,就是腿很疼,想来是没好全,该再多喝点骨头汤,于是就慢慢起身回道:“不用了……嘶……”
卡维尔一看他起不来,就又要过来帮忙,吓得白然不敢动了,就坐着地上跟他急摆手,“真不用真不用,谢谢了!”
卡维尔见这个长得很干净的亚雌性一再拒绝他,便纳闷的想了想,难道是自己吸引力下降了?他这会儿丝毫没意识到这个亚雌性是赫伯特的伴侣,因为在他印象里,赫伯特都是不太喜欢雌性们的。
他想着可能是自己找错门了,因为他也有个两年没过来了,有点记不清位置了,而且看着房子也不太像赫伯特之前那个了,就更加确定自己走错了。想要问一问这个亚雌性具体的路线,但是看着他费劲儿的起身,便把找人先放了放,上前一把把白然横着抱起来。
白然睁大眼睛看着他,手指指着他,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你在干嘛?!”
卡维尔以为他害羞,就回道:“我看你好像摔伤了,抱你进屋,地上很凉,你坐在那里不好。”
白然紧紧的抓着身上的披风,“我说了不用你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但是,我……唉,谢谢你,把我放凳子上就行了……”
卡维尔觉得怀里的人抱着很舒服,便多抱了会而,硬是把他抱到了床上,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样子,又想要给他把披风拿开,白然急忙把自己又围了围,“谢谢你了,不过,你是谁?”
白然倒是不害怕,他一个男人怕什么,只不过他不怎么爱和陌生人接触,而且现在穿得不宜见人,衣服还弄湿了,全黏在身上,估计和透视装没啥两样,虽然裹着披风,但是他还是挺别扭,盼着这人赶紧走,好换衣服。
卡维尔见他不想脱披风,也没强迫他,回答道:“我是虎族部落的,是过来找赫伯特来了,他家现在在哪里?我好像找错地方了。”
白然一听是赫伯特的朋友,更加郁闷了,他已经够囧的了,只得硬着头皮道:“这里就是赫伯特的家,你没走错,他现在不在家里,上山打猎去了,可能要下午才会回来。”说完又试探的问了一句:“要不,你晚点儿再来?”
卡维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实在是记不起来赫伯特有一个弟弟,于是问道:“你是他的……”
白然道:“我是他的伴侣,冬天时候办的伴侣仪式。”
卡维尔盯着他上下看了看,那种眼神非常不礼貌,看得白然想要发火,但是他是赫伯特的朋友,所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