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开她的手,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继续往前走。
程菲心头惊疑交织,试着又迈出一步。
又一盏感应星灯,亮起……
就这样,一路上温暖的星灯次第亮起,为她引路,驱逐寒夜与黑暗,没一会儿,程菲便穿过客厅、通道、健身区域,来到了余烈的画室。
在星灯交织的光海中。
她步子不自觉放缓,乌黑的瞳扩大几分,惊喜得泪湿眼眶,抬手轻轻捂住了嘴。
偌大的白色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型手绘画。
画里有东方的日出、漫天的大雪,一座巍峨雄伟的雪峰,和一个穿着登山服手持登山杖的姑娘。
她在雪峰的山巅灿烂微笑,沐浴暖阳,发丝飞舞,是整个黑白画中唯一的彩色。
程菲难以置信,怔怔哽咽道:“这是……”
“这是我在那座岛上画的。”低沉嗓音从她身后传来。
程菲蓦地回过头。
余烈高大身躯斜靠在画室的门框上,面上神色平静,眸色深不见底,沉沉注视着她。
“想你的时候,我就把你画进我的梦。”余烈淡淡地笑了下,“只是起笔的阶段我手还不太灵活,个别细节没处理好,希望程小姐,不嫌弃这份草率的生日礼物。”
泪水不知第几次夺眶而出,程菲感动到无以复加,说不出半个字。
余烈瞧了姑娘片刻,轻叹了声,走上前,一把将她裹进怀里。
“不是跟你说过么。”他眼底的笑意无奈而宠溺,低头,在她唇瓣上惩罚性地轻咬一口,“过生日的姑娘,要快乐。”
程菲流着泪,没有回答余烈的话,只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脚,仰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余烈的嘴唇长得很好看,唇形薄而柔润,颜色是淡淡的浅粉,充满了一种健康又干净的生命力。
亲上去的触感,有点像果冻。
他在车上时吃过白桃软糖,所以这会儿唇齿间残留着一丝白桃的清香味,一点不浓郁,若有似无,却格外令程菲着迷。
她喜欢白桃,更喜欢他的唇。
星灯交织成的暖橙色浅海中,程菲闭上了双眸,手臂收拢,更用力地抱紧余烈,继续加深这个吻。
两年前,他教过她如何接吻。
可时间过了这么久,她早就忘得差不多,如今再向他索吻时,她身体里只剩下肌肉的记忆、与本能的反应。
程菲在沉迷间略怔了下神。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余烈总说他爱她胜过生命,她又何尝不是?她对他的眷恋与深爱,早就刻进了骨髓。
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成为了她基因里的记忆。
思索着,程菲又本能地张开嘴唇,用舌尖轻轻描摹了一遍他的唇瓣,而后稍作迟疑,试探地、带着几分胆怯与羞涩地,撬开了那条紧闭的唇缝。
那头。
在姑娘吻上来的那一刻,余烈有片刻的微怔,下意识便合拢十指,将她的腰肢握住,去迎。
难得遇上她主动一次,他本想将主导权全部交出去,只做配合。然而,这个想法在那条软软的小舌探入他口中、胆大包天勾缠住他的舌尖时,彻底分崩瓦解,塌得粉碎。
生活中,大事小事,余烈都发自内心地尊重程菲,不舍得强迫她半分。
然而在这档事上,他骨子里的欲念很难自控。
每一回跟程菲亲近,余烈脑海中就会莫名响起一个声音,蛊惑他去征伐、去侵占、去掠夺,去将她从头到脚都染遍他的气息,打上专属于他的烙印。
这边,程菲还在认真地亲吻他。
她知道接吻的重点是舌,所以重心十分明确,小小的舌尖在余烈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