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心须问过我的意见,方作出决定。”
闵玄清道:“如此事事揽上身,累死鹰爷哩!”
龙鹰微笑道:“拖延之法非常简单,就告诉娘娘明心闭关修法,百天后方出关,那就谁都没法子。有这个缓冲期,我相信洞玄子有办法解决被赶下来的危机。”
闵玄清道:“鹰爷似很熟悉他。”
龙鹰道:“见过两次,都有武三思在场,谈不上交情。”
闵玄清道:“洞玄子最令人话病的,正是他和武三思的密切关系。”
又道:“武三思既去,洞玄子顿成输家,玄清看不出他有翻身的本钱,可是,鹰爷另有看法,是否晓得玄清不知情的事实?”
龙鹰心里叫苦,总在有意无意间,为安天女之心,说多了,被闵玄清抓着漏洞,令他穷于应付。
何时才可学晓不感情用事?
龙鹰退让半步,道:“止于怀疑,玄清可知道他的出身来历?”
闵玄清移前少许,差两寸许便挨进他怀内去,呼吸稍转急促,非常诱人,向龙鹰吐气如兰的道:“这方面倒没人怀疑,他为南方一著名道门家派之主,与武三思的关系亦非始于近年。”
龙鹰心呼厉害,这么看,台勒虚云在多年前已做好部署,应付的正是眼前情况,不论香霸、洞玄子、高奇湛、杨清仁,各就其位,霜荞、沈香雪更不用说,若自己指他们全属大江联,别人会当是笑话来听。
闵玄清把动人的娇躯送入他怀里去,下颔枕着他肩头,轻轻道:“为何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子?”
龙鹰探手拥之入怀,心内嗟叹,换过当年,这样抱着她,美丽的天女势化作一团烈火,现在则没丝毫动情之意,仿佛搂着的只是欠缺魂魄的躯壳。为何如此?或许心随境移,凡事都在迁变里,过去了的,永不回头,希望可持亘不变,尽为虚妄。经历过两次政变的闵玄清,再难回复之前的心境。
直到此刻,她仍对龙鹰有疑惑,不满意龙鹰的说词。
关乎到他们关系的责难,是指龙鹰多方面故意隐瞒,言有未尽。归根究柢,乃基于天女特立独行的作风性情,不似当代其他女性般,事事由男性作主,是从属的关系。当信任不再存在,何来柔情蜜意?
龙鹰苦笑道:“终有一天玄清明白,小弟对天女从来没改变过。”
步出天一园,龙鹰大松一口气。
刚才太沉重了,有负荷不来的感受,“长远之计”开始后,他踏上了没得回头的不归路。面对天女的诘问,颇有弃戈曳甲的逃兵滋味。
天女太熟悉他,向她撒谎,力不从心。
抬头看太阳的位置,离日落尚余小半个时辰,该否找众多河岸,挑其静者,坐下来读《实录》,既可驱掉与天女因言不由衷而来的惆怅,又可从过去发生的事,反省反思,做好见大奸贼宗楚客的准备。
思索里,一双腿不由自主的朝最接近的河渠走去。
刚在僻静处坐下,尚未掏出《实录》,无瑕一缕轻烟的掠下垂柳处处的岸坡,到他旁坐下,一身男装的陪他同观舟来帆往的河渠美景。
无瑕目注流水,唇角挂着一丝笑意,轻轻道:“范爷仍在恼人家?”
她不提犹可,一说下,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虽明知再次被她支配情绪,却忍不住哂道:“过了这么多个时辰,还有何好生气的?会弄坏身体。”
无瑕“噗哧”娇笑,别头来白他一眼,一副看穿他玩何把戏的娇憨模样,忍着笑道:“人家赔你!”
龙鹰愕然道:“赔什么?”
无瑕挺起酥胸,简单随意、自然而然,竟能展现出仿如神迹般的美态,优美至令人呼吸屏止的曲线,灵川秀谷般起伏,荡神移魂。
正注视着她的龙鹰,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