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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怪听得目射奇光,连脊骨也似乎较前挺直,变化神奇。
没人作声,目光全落到香怪身上去。
香怪见自己成了众人目光的众矢之的,竟没丝毫窘迫之态,闪亮的眼神扫视众人,最后迎上龙鹰,傲然道:“过去的一段日子,像误闯修罗地狱,不堪一提。本人知道的,是再不用以酒色麻醉自己,放弃自己。今次之所以能重生,是范爷让本人与心上人重逢,因而对其他女人,再没任何兴趣。”
龙鹰笑道:“老板爱上的,该就是即将面世的合香。对吧!”
香怪长笑道:“范爷知我心!”
喝采、怪叫,壜�固谩�
看到香怪意态豪雄的侃侃而言,人人大感安慰。
香怪乃成败另一关键,否则龙鹰即管能呼风唤雨,但巧妇遇上无米之炊,只能徒呼奈何。
龙鹰知激励起合香天才的性子,不用为他担心。
欣然道:“对付皇甫长雄的事,替老板代劳了就不够痛快过瘾,就像合香,要亲自嗅过,方明白个中美妙。”
李趣喝道:“范爷说得好!”
众人再次喝采。
香怪双目射出狂热神色。
龙鹰心忖香怪非是正常人,说多了,将弄巧反拙,不知激发出什么东西来,须适可而止,也想趁此等待武延秀的间隙,读多几页符小子的《实录》。
告退去也。
※※※
在常青和茂平两小子伺候下,符太大显神医手段,精配出效性不同,但若依序服用,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七帖药,连自己也感满意。
汤公公奇谋建功,去掉心事,其病至少痊愈一半,否则什么灵丹妙药,仍不起作用。
此时,尙药丞韩登来了,嘘寒问暖几句后,请他到药库内一角私下说话。道:“太医吩咐卑职办的事,已见眉目,擢升常青、茂平为主药的文书,将在几天内发下来。”
对官场已有一定认识的符太,韩登的前倨后恭,他不以为异。现时五王已去,韦武集团的人全面掌权,本属张柬之阵营的人马,不是丢官降职,就是投向敌营,韩登是其中之一。
为官之道,首要仰察上情,韩登主动卖帐给丑神医,正是深明为官要旨。
若是以前的符太,至少让韩登听几句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现在只感到他的可怜可悲,但也没兴趣和他交谈,又或安他之心,冷淡回应几句,偕两个小子赶往大宫监府,留下两人煎药,自己即开溜去见宇文朔。
符太、宇文朔头顶竹笠,扮作两个在桥底垂钓的渔民,一在船头,另一在船尾,背对背传音说话。
河宽五丈,一艘靠在岸边的小船,不会阻碍其他船只的往来。
没有隐瞒的,符太道出汤公公用心良苦的半诈病,与即将发生的情况。
宇文朔没想过丑神医说的是田上渊以外的事,却事关重大,是处于其位置不可能得悉的消息,沉吟思索。
符太不说话,待他消化。
好半晌后,宇文朔吁一口气,传音道:“据大人所说的,大人也是今早才知此事,所以约我来会,该与此无关。”
符太道:“我找你来,是为问一件事,就是在过去的一个月内,被老弟密切监视的田上渊,是否有一段长达十多天的时间,没有公开现身活动?”
宇文朔一震道:“陶过是被他亲身下手刺杀!”
符太道:“老弟自己猜到,省去我的唇舌,此正为田上渊的作风,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命中对方要害。独孤善明如是,陶过如是。若非关中出了老弟,至今仍是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