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是她的养母,但准确来说用小偷来形容她更合适。
而她的女儿和她一脉相承,也是一个可耻的小偷,甚至更可恶。
想到曾经的种种,江晚棠眼里全是恨意,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江晚棠温柔推开雪球,起身随手收拾了一些行李,拿过手机扒拉出房东的电话退租。
解决完这些后站在镜子前望着里面被厚厚的刘海遮掩住面容,格外消瘦的自己,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江清,江柔,你们准备好了吗?
历时千年,我又爬回来了,没有如你们所愿跌入地狱可真是抱歉了!
搂起袖子,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的陈年旧疤,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给雪球套上狗链,出门打车往从前避之不及的地方坚定的驶去。
前世,为了躲避江清的打骂和虐待,也为了抽出更多的时间学习考上大学,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江晚棠高三的时候就用之前捡垃圾卖存下的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并拜托班主任找了个借口堵住了江清的纠缠。
班主任对江晚棠的遭遇很同情,曾数次上门做过江清的思想工作,但换来的只是江清对江晚棠变本加厉的折磨。
怕江晚棠遭受更多的虐待,班主任后来再也不敢上门,只是对江晚棠充满了抱歉。
所以江晚棠找到他的时候,他一口就答应下来。甚至在江清不依不饶来要人的时候,寸步不让的将其堵了回去。
江晚棠陷入回忆连司机提醒她已经到达目的地都没有听见。还是雪球用脑袋蹭她的脖子才反应过来。
江晚棠不好意思的笑笑,将车费递给司机:“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没听到你的声音。”
司机一脸慈祥:“没事没事。”
视线落到雪球身上,笑着说:“你这狗还挺有灵性的,体格也大。”
江晚棠牵着雪球下车,听到司机的话眼神也落在雪球身上,笑的意味深长:“是啊,体格确实很大,尤其是牙齿,格外锋利。”
司机有些疑惑,怎么扯到牙齿上去了?但看江晚棠一步步远去的背影,也没纠结。
江晚棠牵着雪球站在一个大铁门门口,望着这栋见证了自己十几年伤痛和折磨的屋子,笑得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