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转了转,抱住他的腰,含娇带嗔地说:“前年的今天,我还在慌着想办法离开沈府呢,谁知中途被你劫持,害得我还没嫁人就跟男人睡一起。”
赵佑熙立刻眉开眼笑:“总是跟自己的相公,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关系。”
俞宛秋瞪着他:“照你这样说,成亲之前的那些礼节都可以省掉,直接从订婚就住在一起好了。”
“又何不可?要不是你死脑筋,我们早住在一起了。”
“自己肆意妄为,好意思说别人死脑筋,你一不托媒二不下聘,要是那家风严的,见都不会让你见到。”当然这话有很大的漏洞,沈府的家风严吧,连家宴都男女分坐,可为了攀龙附凤,多次提供机会让女儿跟世子培养感情,只差直接送到他房里了。
赵佑熙听到这里,总算有了点愧疚之意。摸着她的头说:“我很想把那些礼数都补齐给你,只是婚后再做,怕人家说傻气。”
“不用啦,我只是就事论事”,她在乎的从不是那些虚礼,以前她不敢跟他,嫌他无媒无聘就跟她暧昧不清,是怕他心不诚,怕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和武功戏弄孤女,得手后始乱终弃。早知道他如此深情专一,她不会那么防备的。
寿面端来后。两个人还是穿衣起床了,实在没有坐在被子里用餐的习惯。
让俞宛秋意外的是,她自己都差点想不起来的生日,居然有许多人送礼。
看着品种繁多,或精致或稀罕的生日礼物,俞宛秋纳闷起来:“都封城半个月了,他们从哪儿弄来这些的?”
为了保持“仁义之师”的形象,赵军不仅没有抄没富户家产,连官府的库存都实行严密的保管制度,将领们并没有多少私藏。
赵佑熙道:“还能是哪儿?我赏的他们总不好再送给你,自然是去城里的店铺买的。”
俞宛秋的语调有些讶异:“昨天从街上走过,现除了做鲜货生意的,大部分店铺都开着,货架上的东西还不少呢,”
赵佑熙取笑她:“枉你在北方住了六年,这都不知道。北方不比南方,冬天冷,路也不好走,只要是能存放的,一般的店家都会在冬至前把货进齐,够卖到明年春上。不然像这种冰天雪地的日子,怎么进货?对于他们,封不封城根本没影响。”
俞宛秋为自己辩解:“我是在北方住了六年,可出府不足六次,哪会知道这些?”
赵佑熙点点头:“也是,有几次还是我带出去的。”
“得了,明明是你劫持,我哪次不是被迫?”
“本太子看中的人,偷也好,抢也罢,总之就是要弄到手。”
说说笑笑中,一上午就过去了。
午时的梆子敲过,俞宛秋看着窗外道:“牟先生来了。”
赵佑熙忙迎了出去,茗香过来问要不要传膳,俞宛秋轻轻摇头。
明知她今天生日,牟翊等不及吃过午饭就来找人,说明事态比较紧急。
果然。赵佑熙只交代了一句:“你先吃,我跟牟先生去北门有点事。”
俞宛秋马上想到:“梁军打到北门了?”
“不是,你别多想,安心吃饭,吃了再睡个午觉,天气冷,你别出去。”
“我……”俞宛秋还要说什么,跟她对话的人已经不见了。
俞宛秋追到门外吩咐:“长生,你跟去看看,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回报。”
没多久,戚长生匆匆跑来告诉她,北门开了,城里的人疯了一样向外涌。
北门外只有一条山路,直通山上的古庙,本来是给香客们进山拜佛用的。庙的那一面也有下山的路,山路盘旋曲折,要全程走完,得一天才行。
这样的天气走山路是很危险的,掉下去不摔死也会摔残,城里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