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論如何已經過去了,便不在意當初兜頭澆下的那片暴雨了,可如今無論她如何清楚地知道她對自己付出了很多,也無論如何都無法真的完全抹殺掉過去,然後去真切地擁抱她。
她不恨周敏玉,從前是覺得沒必要,現在是知道在所有緣由當中,至少有一種可能是身不由己無能為力,而不是因為自己全然不被在意,就夠了。
程訓之在新年夜打電話祝她新年快樂,她回了他幾句,兩個人剛開始還客客氣氣,過了會兒便照舊沒好話,互相擠兌對方。
不過程訓之難得分享她一件瑣事,說是一個圓寸花臂大哥央求他修補一件明代的髮飾,那玩意兒差點兒把他眼睛熬瞎。
程焰沒見過什麼明代的髮飾,記憶里只有零星一點電視劇知識,於是腦補一個大男人繡花一樣的姿態,撇撇嘴說:「這年頭賺錢可真不容易呢!」
程訓之哼了句,「你以為養家餬口很容易?為了養你操碎了心。」
「要不了五年,我養你。」
程訓之嗤笑,「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程焰也沒爭辯,只是默默在想,會的。
她沒有再逼問他為什麼不買個新手機,也沒追問為什麼每次打開電話的手機號都不一樣,她把隱隱的不安藏下來,試圖去相信他不會讓她失望。
小時候那麼多日日夜夜,那麼艱難的生活,甚至於很多次程焰自己都覺得過不下去了,程訓之都沒對她說一句崩潰的話,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對她說:死不了就還能活。
他是別人眼裡沒出息的父親,不負責任的父親,可憐的父親,對程焰來說,他曾經是她的天,那時候天都沒塌,現在也不會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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