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薄弱,在失败中就是完全失了领导。那时候的得救,可以说十分原因中有九分是靠了个人的领导才得救的,因此造成了个人庞大的领导权,这是党的领导权在四军里不能绝对建立起来的第二个原因……”
毛委员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廖家祠堂的小耳房,投向了无尽远处的地平线。
黄松对毛委员说的那些还听不大懂。不过他知道,那肯定是关系到红四军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许久,毛委员才收回神来。
“手枪连党代表王初恩知不知道丁泗流打人的事?还有,手枪连到底有没有士兵委员会?有的话,开没开过丁泗流打人骂人的士兵会?对了,黄松,你讲实话,你们肖班长的逃跑与丁泗流的打人到底有没有关系呀?”
黄松苦笑一下,学着毛委员的样子,也把烟头丢进炭火盆中。
“怎么没有关系?肖班长上半夜站岗的时候跑走,他跟我说他不是要逃跑,他要找毛委员反映丁连副打人骂人的事情。丁连副捉住了他,说是逃兵要枪毙,肖班长害怕了,才逃跑的,他信上写了,他还是要去找红军,找毛委员的。毛委员,你可以派人到手枪连问问,四十多个士兵,哪个没有挨过丁连副的打?人家是老大哥一纵队主力派来的,动不动就讲,他是跟着朱、毛长官从井冈山上下来的,党代表哪里管得了他?士兵委员会就更不用讲了……”
毛委员与黄松谈到很晚,这期间火盆中加了几次木炭。毛委员还详细地问了手枪连几名军官,特别是从一、二、三纵队调去的军官之间的情况。听说了军官间的种种矛盾后,毛委员感慨道:“军阀军队残余的小团体主义是危害红军的最大问题之一。少数同志不但不肯努力去消灭小团体主义,反而有助长小团体主义的倾向。小团体主义不消灭,则红军只是一个好听的名称罢了。”
后来,毛委员知道黄松因为“故意”放走班长肖文生,才被调到了宣传队,又仔细地问了宣传队的情况。
直到中午,留黄松吃过午饭,毛委员才让人送他走。
黄松从小耳房走出来时,路过天井,他把脚步放得很轻。现在他看出来了,这间宗族祠堂的小学校,已经被布置成一间大课堂,或者说大会议室的模样。看样子,毛委员要在这里召开一次会议了,不然他从司令部和政治部住的古田村子里搬这来干什么?
红四军又要开会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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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风雪古田(1)
1929年在风雪中走来,又在风雪中走去。
红四军从井冈山下来,一路就是伴着风雪来到闽西的。现在,年关将近,1929年就要过去,天又下雪了。漫天的鹅毛大雪自天而降,荡涤着人世的尘埃,空气中就有了清新凛冽的味道,令人精神振奋。新历年关将近,驻地一带的老乡们都没有什么感觉,他们看重的是旧历春节。可红四军部队里就大不一样了,有些性急的连队列宁室的主任,已经张罗着准备剪纸和彩色标语,还有红旗什么的,准备庆祝新年了。
那个风雪交加的日子,一些红四军的长官和下级军官,或骑马,或徒步,从四面八方汇集到古田山坳那座改为小学校的廖氏宗族祠堂来。那一天,古田那一场大雪下得好大好密啊,鹅毛雪纷纷扬扬地飘洒着,空旷的田地里很快一片白茫茫的。留在雪地上的马蹄印和脚印,成辐射状地汇聚到古田那座灰色的祠堂,祠堂就有了宣传画中太阳光芒四射的意味。不过,那些马蹄印和脚印很快就被漫天飞舞的大雪覆盖了。
天色还不亮,黄松就赶到了古田廖家祠堂。头天晚上,他在宣传队接到了红四军政治部的命令,调他来为党代会执行公差。黄松心里很高兴,又能见到毛委员了,这想法令他心里暖洋洋的,一宿没有睡踏实。说不定,毛委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