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又是主干道,来往马车本就是再正常不过。寻常人家见到马车自然是会躲让,车夫哪里见到过匆匆迎上的蛮人?
苏卿发现马车的时间不晚,但是想捉住花色躲开便没有那么简单了,眼睑马车越来越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车夫也是匆匆勒紧缰绳,但是已经有些晚了。
路边一阵阵惊呼声响起,花色也是吓得闭紧眼睛。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匆忙飞过抱起花色撞上一旁的小摊。
这次惊呼声更是大,小摊贩的叫声、路人的疾呼声、马儿的嘶鸣声、车夫的低咒声已经飞起的二人闷哼声。
苏卿大惊,就要抬脚上前,可是马车内的人却是认出苏卿来,喊道:“可是苏大人?”
苏卿一惊,抬头看去,只见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此人正是赵谦。
苏卿见了自是恭敬的行礼,赵谦不想声张,轻声说了句:“礼便免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苏卿脑子一转,还没有回答上来,那边赵谦像是发现了什么,咦一声道:“可是秋公子?”
苏卿顺着赵谦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那救花色的男子俨然正是今日在宴会之上说爱慕于花色的秋木析秋公子。此时,秋木析搂着花色腰身,二人躺在小贩歪倒的摊子上。可能是撞得不轻,二人到现在也没有起身。
此时赵谦已经下了马车,苏卿也赶紧跟着赵谦一起上前拉起二人。花色此时已经晕了过去,可能撞到了头。秋木析却是一阵阵倒吸气,也不知道哪里不妥。
赵谦见了道:“家丁有些鲁莽,对不住了!秋公子可能动?在下送二位回府吧。”
苏卿此时有些尴尬,正不知道如何接过赵谦的话,只听秋木析已经开口说话:“如此劳烦赵大人。”
赵谦连说客气,车夫也是下来,三人合力将受伤的二人搬上马车。他们上了车后,赵谦对着苏卿拱手道:“苏大人今日不当值好好逛逛集市罢,在下就此别过。”
苏卿连忙拱手回礼。赵谦见状也是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去秋府。”车夫得了命令,一扬鞭子走开。
只余苏卿一人时,四周的人皆是三三两两的开始讨论起来刚刚发生的事情来。苏卿暗自叹气,而后疾步向林府走去。苏卿如今在刑部就职,身份也是能上得了金銮殿的,因此今日秋木析一番求娶花色的话,自然也是听得清楚。
在宴会上苏卿不好与这几人有什么瓜葛,自然也没有与他们一道,甚至连招呼也不曾打过。
这秋木析刚刚才求娶花色,便展示了一番英姿,苏卿也只能说此人运气不差。虽说进了秋家并非孤男寡女,但是花色若是在秋家过上一夜,那么秋木析求娶花色的机会便更大了。好歹也是英雄救美,若是大肆宣扬一番,皇帝肯定是一番赞赏的。
如今天色已经不早,若是再晚些也不知道会怎样,想着苏卿更是加快了速度。
再说这边花色被赵谦送到秋府上,虽说此次事件并不是车夫的错,但是毕竟害的二人受了伤,赵谦将二人送到府上后又尽责的让车夫跑了一趟医馆,自己则是坐在大厅中等着结果。
秋家人在秋木析回来的时候便乱了套,莫说是下人了,就是秋木析双亲也是乱了阵脚,连坐在大厅里的客人也顾不上了。
说到底也是因着秋木析多年在外,秋木析双亲对他即便疼爱也无处诉说。如今揽了这么一桩事来,自然担忧不已。大夫来的也快,匆匆见过一家人便先向秋木析请脉,可是秋木析却是对着大夫道:“先去看看花色姑娘吧。”
大夫正不知所措呢,还是秋木析的父亲做了主,先请大夫看看昏迷不醒的花色。得出结论无甚大碍,只需静养便好。而后便是秋木析的身子了。
先前外界对秋木析的评价便是个病秧子,活不过二十岁,过了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