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作林和袁世英起身拱手道,“杨将军所言甚是,请杨将军转告殿下,今后我部人马断不会与定**为敌,他日殿下若有差遣,我等定当奉命。”
何作林和袁世英的话,杨再兴也并未放在心上,话说得好听有什么用?到时候还不是有好处就听,没好处就收着,就像这次,若不是将这些人堵在千尺幢,恐怕这些人也不会轻易服软吧。功名利禄,又有几人能抵挡得住?
送走了何作林和袁世英后,除万余秦凤路兵马离开外,其余京兆府兵马则被郑彪和于莱押送到了少华山大寨。京兆府的兵马,杨再兴是不会放的,因为过不了多久,就要对京兆府动手的,所以京兆府那边人越少越好,怕降兵闹事,又给于莱和郑彪分了四千人马,诸事安排妥当后,杨再兴才率所部人马押着曹酚和几名裨将去了函谷关。
六月初七,赵有恭手持秦王刀,立于关内校场,虽然招式熟稔,却无内力相辅,总觉得有些不爽。黑袍人已经知道他赵某人有伤在身,恐怕以后少不了麻烦了,对此赵有恭也无可奈何,想要解除禁制,就得去找童姥,可天山灵鹫宫距离大宋路途遥远,其中还要途径西夏,天山又在西州回鹘制下,去那里可必须万分小心才行。但有意外。可就要命葬回鹘了。练了一套刀法。却总是静不下心来,所幸不练了。
木婉清一直陪在身边的,见赵有恭满怀心事的样子,她走过去将手帕递过去,抿嘴笑道,“你也不要太急,等无事了,咱们去一趟灵鹫宫。定让那老妖婆替你解了禁制。”
握住木女侠的玉手,轻轻揉了揉,赵有恭无奈苦笑道,“婉儿说得轻松,此事哪有那么简单?老妖婆不仅种了生死符还下了禁制,八成是要咱们听命于她的。那缥缈峰又地处回鹘腹地,隔着一个西夏,在那里本王可奈何不得灵鹫宫的。”
听着赵有恭的话,木婉清也闷闷不乐的蹙起了秀眉,不过发愁也是无用。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终究会想到办法的。
巳时刚过。高宠就来传信,杨再兴已经领兵归来。赵有恭可是等了许久了,赶紧让杨再兴进来,坐在厅中,杨再兴将少华山和太华山上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后,才拱手道,“殿下,末将放了何作林和袁世英,可有什么不妥?”
私放何作林等人,还是杨再兴第一次自己拿主意,所以他心中多有点不自信,赵有恭却点头笑道,“邵烈,你做的很好,此时如此处置甚为妥当,看来这段时间你没少跟章先生学东西啊。”
杨再兴腼腆的笑了笑,转身朝外吩咐几句,不多时,几名亲兵押着曹酚进了大厅。入大厅后,曹酚仰着下巴,拒不参拜,三娘手握刀柄,轻声叱道,“大胆狂徒,见殿下为何不拜?”
“嘿嘿,曹某身为朝廷大将,岂有拜乱臣贼子的道理?”曹酚说着话,乌溜溜的眼珠子却一阵乱转,眼角扫视四周。
曹酚倒真有点硬汉的模样,不过赵有恭却不这么觉得,因为在曹酚眼中,看到的多是犹疑和狡黠,又哪有半点视死如归的坚定?嘴角一撇,赵小郡王摸着下巴冷冷的笑道,“很好,真不愧是堂堂京兆府兵马指挥使,本王佩服,既然曹将军有心以死报效官家,那本王怎能不成全?来啊,将曹酚拉出去斩了,首级割下,着快马送至京师。”
赵有恭突然拔高嗓门,一声冷喝,把曹酚吓得一阵哆嗦,四名亲兵扑上来,架起曹酚就往外拖,而赵有恭等人却依旧是面色平淡,好像杀的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这时,曹酚才知道怕,他本来为赵有恭会有求于他的,所以才会装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哪曾想,这个赵殿下竟然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曹酚可不是什么勇士,他怕死,而且怕死得很,扑通一下,双腿跪在地上,曹酚一改之前的神态,磕头如到捣蒜般哭声道,“殿下,你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其实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