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时值深冬,可是在南方尚未到来年元旦,每天都还是阳光融融的暖冬天气,无论男女,谁都是穿两件长袖衣服就行了。
只见余慕一身打扮外穿一件有点厚的v领深蓝色针织毛衣,领口露出白色衬衫小翻领,把锁骨下方半遮半掩的。
老麦正想上前和余慕说话,却见她的后方闪身出现一条竖形大虾一样的身影,视若无人地跟她说起话来,连对面已经走到很近的老麦都仿佛看不见似的。
只见右耳朵越来越红的余慕低着头从老麦身边走过,于是左耳朵也红得发烫的老麦在她经过的那一瞬间,快速瞄了一眼她锁骨下胸口半掩处,发现那里果然有一块圆形晒红印记。
已经进入秋冬几个月,像余慕那样苍白晒不黑的皮肤,就算夏天到南部海边真的晒黑过,这会子早已完全恢复变白,不可能还有晒红颜色在那里。
很明显,这不是一个晒红印记,就像老麦自己那块印记那样,无论怎么捂都改变不了颜色,一定有什么秘密甚至灵异在里边。
老麦虽说这次专程守候,期许偶遇有点新的收获,还是被那个秃顶圈养党破坏了接触余慕的机会。
他不禁有点窝火,心想,都快一年时间了,余慕还是自己骑车风里来雨里去上班下班,很明显没有接受过那光头罗的苦苦追求,换上别的哪个男士一早放弃了。
偏偏这个绝顶丑男一直没羞没臊地纠缠不休,常年累月甘当赖皮狗、跟屁虫,鞍前马后屁颠候着,真是替他感到悲哀,你嘛这还是算是男人吗?
老麦忽然想起,平时偶尔乱翻互联网页看到过的一篇调侃网文,名叫“为什么美女总是被猪头男追到”,里面列举了几大原因,自己看过就过了,具体的不记得什么,但是有几句诸如“死缠烂打、犯贱姿态、狗一样的表情”总还有点印象的。
原先那光头罗还注意看过有无别人来袭,快要一年过去,现在看来,他的眼里只有余慕一个人,其他人无论男女,尼玛统统视而不见了。
思虑及此,老麦无奈地摇摇头,等上行电梯回自己办公室去了,至于耳朵让它只管红着先吧。
没等他想到下一个接触余慕的好办法,就先接到了老兰的电话。
他和同一栋大楼里的老同学兰辛博倒是不常见面,虽然还是计划部分的分管领导,不管什么事,老兰能自己搞掂的绝不来烦他,深知这位老同学现在是最怕麻烦的主。
当前快到年底了,老麦觉得老兰找他的原因,要么是明年的计划指标,要么是轻松的应酬,一醉方休外加歌舞升平。
老兰待接通电话,直嚷嚷道:“我丢,领导,你特么好难找哇。”
老麦失笑道:“老弟,你这时候找我,一个无非是明年的计划,再一个就是年底放松一下了。”
老兰深叹一口气道:“但愿如此,能不能放松,就看你的大招了。”
老麦一愣,居然不是放松,便直说道:“那你说说,要怎么帮你吧。”
“你老兄在办公室等会,我和财局谭局上去找你详细说,”老兰话一说完就马上挂了电话。
我的大招?我能有什么招,无非就是喝酒了,老麦放好座机听筒,向后靠着椅背,闭目轻轻摇晃着,等老兰和同在五楼的城区财政局谭姓女局长到来。
过不多时,老兰和年近五旬身体明显发福的财局谭局长敲门进来,老麦请他们在对面沙发上落座后,谭局长迫不及待地介绍开了情况。
原来是本年度城区财政收入指标没有完成计划任务,几个亿的分解计划任务还差个几千万,几乎有10%,经过12月份的大力挖掘,连最难收的零星税种房屋租赁税,好说歹说的也收到了几百万,才把这一缺口缩小到了1500万左右,至此,再无别的余力了。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