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将田力一把拉起跑到外面。
刚出洞口,这第三次震动便起,落石滚下,将石洞砸个严实。
田力不去看这洞,只盯着扶着自个儿的人看。这人的确是少爷。
双手使不上力,由得人将自己放在树下。
那人负手而立,望着墨宫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田力纵是再傻也猜到这些人与他有关了。
魏云华转脸过来,过了许久才道:“将这里夷为平地,才消我心头恨。”
的确,他因墨炎绝录而家破人亡,这墨炎绝录是墨宫之物,他又被这墨宫之人争夺,却是恨极了这地方。田力刚想说话,又听那人道:“要能平了纷争,断送朝堂,那该多好。”
田力只见魏云华双拳紧握好似忍着某种爆破的心情,他勉强自己站起来,一把握住那双手。
“少爷,你到底做了什么?”
魏云华慢慢道:“你不是知晓吕名扬和京中的关系么?他是吕门后人,吕门是吴王南宫夜所建,当年他策反不成卷入江湖隐姓埋名,如今后人是想要将那位置夺回来罢了。”魏云华不知道田力懂不懂,只笑了笑:“当今圣上痴迷武学,只怕也是为了墨炎绝录。我见得宋胜身负官职,想来是用不少武学讨好了陛下。我爹爹一人如何与皇室对抗,只得依附了去。”
“老爷是不得已的吗?”
田力傻愣愣的问,魏云华却嗤笑起来:“他哪有什么不得已。墨炎绝录所载的武学那样精深奥妙,他只想独霸。宋胜追到我家,他将计就计金蝉脱壳。原本江湖寻仇碍不得朝廷事,可到底爹爹拿走的是墨炎绝录,他一死,我便成了众矢之的了。”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魏云华将被他握着的手抽回来:“我与吕名扬真心结交不成,现如今相互利用倒还能说上几句话。简直讽刺。”
田力见人转身赶忙上前问:“吕大哥到底怎么想的?”
“他?你去问他就是。”魏云华眼睛微垂:“说到底不过一个权字罢了。若有人平了纷争,断送朝廷,该是多好。”
田力再听他这样说便知他心里一定是这样想着的,怕了一怕。他大约知道这些话都是造反的话,是说不得的。
田力突然又想到一事,便问:“少爷你怎么能从老爷手上救下我?”
魏云华痴痴转头,竟然从怀中掏出一卷丝帛:“这武功精妙之至,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去学了。”
田力脸上瞬间失了血色。这丝帛虽然和他之前在魏府所见不一,可他心中料到这上面必然是墨炎绝录了。
“你怎么得了它!?”
对了,少爷怎么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田力双手掐住魏云华双肩,想从他嘴里把事情全部问得明白。
“你说,我爹那么拼命找我、杀我,只是为了将我杀了灭口,不让人发现他的计谋吗?”
田力猛然一惊,往后退上几步,脚下一软,直接栽倒在地。魏云华伸手想扶,却又立马收回了手,两臂垂在身边,眼睛也不看田力的方向。更看不到对方满眼不信的望着自己。
“你、你、一早就在你这!?”
魏云华茫然一笑:“一早就在我这。或者,更早。”
田力猛然不明白起来,他往前探身道:“是什么意思!?”
“娘亲亡故前交我保管的,只说切勿让爹爹知晓。”他双手一摊开,将丝帛放在手间道:“出事的那天,我才知娘亲给我的是什么。”
“你说。”魏云华突然抬头,“夫妻算计,父子算计,这世上什么人还是信得过呢。”
田力这下才恍然明白过来,那魏崇正手里的秘籍指不定是假的,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