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多少年过去了,现如今还有多少小姑娘用这般吃苦的,何况还是她们这样的家境。
金鱼儿却并不在意,她知道这只不过是看着吓人罢了,其实过个两天就好了。而且除了有些发烫外,也并不怎么疼,实在算不得什么。
可对上顾金兰满是心疼的表情,不知怎么的却有些心虚了,呐呐道:“大姐,我这有药,敷上一夜就好了,明儿一早我们就上山。”
说着三两下系上了襻扣,狠狠心自横梁上放下个大竹篮,拿了两株晒干了的雷公根出来,颇为讨好的看着顾金兰。
顾金兰看着金鱼儿难得露出了这么一丝娇憨模样,心下一热,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哪里还顾得上旁的。揽着金鱼儿在膝盖上坐了,又借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雷公根。
虽说知道顾金彪曾花了半年的功夫手绘了一卷《全草图》送与了金鱼儿,上头绘的全是本地山林间的常见药草。这会子横梁上也一溜挂了三四个大竹篮,看起来就是沉甸甸的,而且拿出来的这两株雷公根不但是常见的,也是她当闺女的时候见顾小三用过的。
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又嘱咐金鱼儿,“药这东西可不是玩的,我们若不在的话,你可不敢自己胡乱用药。有什么拿不准的,就多问问爹爹大哥,或者等你二哥回来了问你二哥。”
金鱼儿一面自床底下掏着石臼,一面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瞥过顾金兰手里的雷公根,眼里还忍不住流露出了两分不舍来。
今年雨水少,这雷公根又是个吃水的,所以竟不多,一整个夏天走了不少地儿拢共也没找到多少,洗净晒干后,就更是只有一把了。
她原本并没有打算用这药的,想着碰碰运气能不能找点旁的,可刚刚在山里头却忘了个一干二净,这会子又有顾金兰在旁看着,就只能狠狠心了。
顾金兰见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真真不知道该夸她还是骂她。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骂的,只捏了捏金鱼儿的脸颊道:“你就别上手了,我去舀水。”
说着出去舀了半盆热水进来放在一旁晾凉,刚想捣药,陶氏掀帘走了进来。
看到陶氏,金鱼儿挂在脸上的笑意就慢慢隐了下去,垂着头垂着手站了起来。
顾金兰手里不停,只偏着头问陶氏,“我给四丫头敷敷肩膀,娘您有事儿?”
其他的也不多说,毕竟说了也是白说,只是不知道陶氏过来又是想说什么。
陶氏不答,只问顾金兰,“这捣的是什么药?看着倒是不坏。”又捂了自己人中处的创伤,“我这疼的火烧火燎的竟是受不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效用的。”
顾金兰出去舀水的时候,陶氏正丧着气跟顾锦鲤躲在东屋咬着耳朵,把顾金兰说的那些个话原封不动的告诉顾锦鲤。出来倒茶时知道顾金兰要给金鱼儿冷敷肩膀的时候,立马就动心了。
她知道金鱼儿认识好些草药,一年到头的尤其是夏秋两季还每天都能采回些药草来。又是洗又是晒又是炮又是炙的,费了不少功夫。也知道顾金彪逢年过节回来时,还会帮着把那些个药草收拾好带去城里卖掉。只不过并不值几个钱,而且铜钱又是顾三小在收着的。
她虽想发火,可到底这事儿有顾三小和顾金彪拦在前头。除了能朝金鱼儿撒撒气外,也没有旁的办法。可金鱼儿又是个木头人,朝她撒气还不如打水漂。打水漂好歹还能听见声响,可金鱼儿除了有口气在还有什么!所以也只能鼻子一捏,只当自己不知道,也自来不关心。
可这会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