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了结,家丑不外扬。
唯一让许嘉言妥协这个结果的是程博浩和他说,林清他还要待在这个圈子里。
自从那晚上程教授又是喜欢又是爱的表白后,汤煦反而没反应了。
他以前在程博昊面前喝醉做一些他自己都羞耻的事,第二天就会装失忆。程教授从来不拆穿他。
周六下午三点多,汤煦在许家祖宅刚和同事一起做完测量。
许嘉言还待在上海,原本在香港的时候,许总还和他大言不惭地说要促进两岸发展,加深合作关系,所以准备这一年还是在香港。
哪知道这五月只在上海待了那一会儿,他就要赖在上海了。
汤煦学他哼笑说:“真是弄不懂您许总的心。”
许嘉言正经一张脸,说:“我自己现在懂就行。”
汤煦说:“那你儿子呢?你打算把他丢哪?”
许嘉言说:“他现在喜欢林清比喜欢我还多。”
汤煦很想问他对林清到底是哪一种态度,是原来同门师兄弟的情谊还是更多的其他越过界的心思,说实话许嘉言对林清做到这地步,不论哪种感情都已经够了。
经过赵衍给林清的心理治疗,他终于肯跟别人说话了,第一个就是和汤煦笑。
后来李月华夫妻过来,他一声李师姐,一开口就让一直挂念他的李月华掉眼泪。
这些和他相处过的人哪一个不是打心眼里喜欢他。
所以汤煦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善良和单纯,却要经受磨难和苦痛。
就像他对程博昊是掏空了心思的爱恋,可对方却一直是以随时抽身走人的态度。
越在乎,越无法释怀。
所以他在美国读书的三年,断掉和这男人一切的联系,不想听见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他并不是想放弃和遗忘。
只是在打赌,赌那个更好的自己回来后,能掌握两个人在一起的主动权。
始终记得那日父亲在书房说的话,要他事业有成,幸福美满。他肯定能做到,要事业他就做出成绩,要子孙他也能去找代孕,可是身边那个人他只要程博昊,他只想和他一起一辈子。
别的人不行。
这些天他始终不表态,程博昊一直耐心在等他。
许嘉言估计真是太闲了,今天早上他过来许宅时候,许嘉言还在这宅子里逗着他儿子玩,把小孩放在木马上,就听见许思邈咯咯咯地笑。
看见汤煦过来,还煞有其事地往后看问:“程叔怎么没来啊。”
汤煦说:“我是来工作的。”
许嘉言说:“你别总吊着程叔了,他都快五十了,再和你耗下去肾都不好了。”
汤煦原本拿着图纸在看,听见许嘉言这话,差点把手上的钢笔扔过去砸他。
程博昊明明才四十刚出头,就算四舍五入也入不到五十岁。
他实在气不过,手上刻他名字的这支钢笔太贵重,还是许嘉言口中的老男人让他师父转送的,扔他简直就是侮辱了手里这支笔,他过去踢笑得一身劲的许嘉言。
结果,还未到中午,许嘉言带着儿子跑到上海去,下午程教授追到苏州来。
汤煦假装没看见程教授朝他这边走过来。
他其实画重要的图稿都是用在温哥华最后过的那个生日,许老给他的这支钢笔。
当初拿到这个东西,他心里就明白这是谁送的。
程教授问:“工作还没完?”
汤煦心情好,明知故问说:“您怎么来啦?”
程博昊温柔的目光都要溺死他,过来捏他的鼻子,即使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年轻,在他老师面前不自觉就要憨一点。
程博昊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