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已经吃进嘴里的肉,在我耶律家的面前,也要给我吐出来。”耶律风心中暗自谋划着,跟随李承训进入到大青山主峰九峰山上的聚义厅中坐落。
此时天色已晚,李承训安排无忧、红娘、公主和夏雪儿去休息,叮嘱她们要同在一间房内,相互有个照应,并让红毛猴子在门外守夜。
这才和王苑落座在耶律风及其三位随从的对面,此时双方都是各存心思,在想着如何破局,以挫败对方的企图。
耶律风见他旁若无人地安排众人下去休息,似笑非笑地道,“把人都遣送走了,你就不怕我突然出手,杀了你?如此一来,那大青山自然便在我囊中!”
李承训也笑道:“北商耶律,在塞外虽然强横,却不是那不讲道理的马匪,最是讲个礼字,何况耶律公子豪侠仗义,谁人不知?怎会行那种偷鸡摸狗之事?”
他说的是事实,虽然南商夏家极力诋毁北商耶律家,可李承训通过这些日子在幽州的耳闻目睹,感觉这耶律家在塞北倒还真是口碑不错,但他也不能肯定这是否是耶律家故意做作出来的表象,毕竟他是亲眼见到在幽州城外七十里地处,耶律家化妆成突厥人“红刀头”马帮,屠杀了南商夏家的整个商队。
看来,这南商夏家和北商耶律家的矛盾,绝对不仅仅是普通商业利益之争,当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否则双方不会如此打动干戈。
“杨帮主果然厉害,把我耶律家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佩服佩服!”耶律风倒是真的不敢再小觎对面这人了。
“耶律兄过奖了,是耶律家名扬天下,世人皆知罢了?”李承训口里应承着,心中却清楚明白:单凭自己的几句好话,是绝对送不走这尊瘟神的。
“杨兄弟,我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耶律风想要分化大青山上的马贼与李承训的关系,便一定要先弄清楚这李承训是如把大青山搞定的,按照他自己的推算,李承训根本没有时间来完成这一切。
“耶律兄请讲!”李承训正襟危坐,保持了足够的谦逊。
“昨日乌满天带人围困暗影堡,你们激战一日,直到深夜才收服的乌满天残部,对吗?
“不错!”
“今日一早,红刀头的人便围困了暗影堡,你独自应战,却让几位夫人前往大青山,对吗?”
“对!”
耶律风眉头越锁越紧,又似询问,又似自语地道:“我是在昨夜收到消息,说乌满天已命陨暗影堡。天光方亮后,我便调集人马直扑大青山,并于中午时分把这里团团围住,并先后拦截住你和诸位夫人,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大青山?而且你初来草原,根本没有人脉根基,又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复一众马贼?”
李承训暗暗乍舌,心道这人好手段,竟然把自己、红刀头、甚至大青山的情况都摸得如此之具体,果然厉害,但他面上却是平静如常,直言不讳的告诉耶律风,自己有匹踢雪乌骓马,凭借如此良驹,如何夜奔大青山,如何趋虎除刘豹,又是如何回援力战红刀头的。
他虽然说的简略,却并未刻意隐瞒,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方即便现在不知,稍后也必会从他人口中知晓,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对于有钱人来说,他们可以拆掉任何一堵墙。
言尽于此,耶律风恍然大悟,心中对李承训越发的看重起来,不由得频频点头,“果然是难得的人才,好,好。”
“耶律兄,”李承训面色一整,“我费尽心力的除去乌家兄弟,只为在这大青山落脚,若是耶律家来争,小弟是万难匹敌的,还望耶律兄网开一面,把这大青山让与我们存身,有道一定铭记在心。”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已经得罪了红刀头,若是再得罪耶律家,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