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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着在交接人质后,立刻率兵追击入山,即便不能拿下大青山,也要砍杀一番,出口恶气,但现在看来,既然敢于李承训亲自过来送人,必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再见其身后的群山密林深不可测,自己那些马战兄弟,与对方在这个地方周旋,定然讨不到好处。
耶律黩武不得不谨慎行事,小声吩咐图那英道:“对方似乎有恃无恐,告诉手下,切莫轻举妄动,一切听从指挥。”
“耶律黩武,”李承训停步的山口密林,与耶律黩武之间有近百米的距离,他扯着嗓子高声喊道:“我现在令人把薄布送过去,同时你也派人来接取!”
“好,我保证这次只是带走薄布将军,不会为难你们,你们也不要耍花样。”耶律黩武说这话很没底气,其实对方若是耍了花样,自己又能怎样?相反,他还真是担心对方耍花样。
就在李承训与耶律黩武在山下交接人质之时,山口关隘之上,也在进行着一场饱受煎熬的较量。
原来,银环、铁鞋和铜臂,全都半跪在金甲身侧,在恳请他立即下令绞杀李承训,占领大青山。
铁鞋作为口齿最伶俐者,自然担任了主说的角色,“我的大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一会儿待李无名回返途中,用子母剑阵绞杀了他,大青山便是我们的了!一举两得,既铲除了祸患,又占领了大青山,何乐而不为呢?真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
“我说过很多遍,咱们没有能力击退突厥,收复山河,只有李无名可以,就算我等真的委身于匪,若是能救百姓于水火,咱们也是占了大义,也当义无反顾,休要再提杀掉李无名之事!”金甲仍然在苦口婆心地规劝众人,他不想四虎之间存在隔阂。
“我的大师兄,你可曾考虑过,李无名会不会吞了咱的兵马,而不去卖命收复国土?或者其根本就是突厥内奸,出卖咱们的儿郎,那怎么办?而且,你别忘记,他们杀了咱们多少兄弟?这样的人可信吗?会真心实意地帮咱们吗?”铁鞋情绪有些激动,不断地提出疑问,质疑李无名对大唐的忠心。
银环和铜臂始终是帮衬着铁鞋说话,时不时的敲着边鼓,其目的只有一个,铲除李承训这个祸患,显然这三人已经达成一致,共同进退。
“都住口,幽州城陷,大都督身死,都是因有内奸的缘故,现在,你们谁再诋毁李驸马,不听本将军号令,便是内奸!”
金甲震怒了,他为人谦和,从不发火,但这一上午,他分别与其他三虎都单独谈了好久,掰碎了解释依附于李承训的必要,却是没有得到一点儿成效。他失望了,于是决定完全依照李承训的意思,用铁腕手段行事,宁可兄弟反目,也要尽快把兵权移交到李承训身上,为这五万兄弟谋条生路,也为完成恩师贾维的遗命。
“哼!不说就不说。”铁鞋冷哼一声,也不打招呼,起身要离去,却被身旁的兵士拦住去路,见此情形,他目视着金甲,冷冷地道:“大师兄,你什么意思?”
“从此刻起,三位师弟不得离开我半步,直到人质交接结束,这是军令。”金甲的口气不容置疑。
山上四人争辩得激烈,山下人质交换已经开始,李承训依然站在山下未动,而耶律风押着双手被缚在身后的阿史那薄布,同时贾墨衣护持在二人身旁,缓缓向着耶律黩武的方向行进。
与此同时,耶律黩武也已翻身下马,带着一队二十几人的护卫随从,高举着盾牌向着李承训的方向行进,及至到达对立双方的中心位置,才碰上贾墨衣押送着阿史那薄布,而停了下来,彼此相距十米左右。
耶律黩武这边盔甲鲜明,还都拿着刀枪盾牌,他恐对方误解,当先开言道:“你们不要紧张,我只是要确保薄布将军的安全,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