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握紧她,紧到她的手都在痛。抬头瞪他,他漆黑的眸仿佛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目光深邃,隔着交错的时光,似乎,只想将她景象摄牢,紧紧安放在心底某处,小心翼翼的藏起来。
林悦尔拧起了眉,想要抽出手,他却抓得更紧了。
这样你来我往的拉据中,竟与某个场景悄然重叠。
那时,她手握着刀,想要亲手了结他……
她垂落的眸又眯紧,冷笑出声,压低声音说,“顾忘川,你这是当着我所有员工的面在性骚扰,你知道吗?”
顾忘川抿着唇,目光愈发的深刻,“你可以告我,我不介意为你身败名裂,更不介意为你坐牢。”
林悦尔猛地抽手,冷声,“我介意!”
除却复仇,她是绝不可能与“顾忘川”这三个字扯上关系。
就算有,也会是收到他讣文的那一天!
将合约收好,她转过身时又是一笑,娇艳如花,“顾总,后续的合作细节,米小姐会跟你谈的。”
米莎指指自己,“我?”随即,有几分不悦,“我也很忙的呢。”
顾忘川上前,直指林悦尔,“要谈就跟你谈,否则,我不会谈的。”
林悦尔脸上的笑容敛却,“合约已经签了,你这种行为,可以算作违约的。”
“我说过,我不在乎,是打官司还是赔钱,我通通都不在乎!”顾忘川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只是盯紧她,无形当中,属于他的强烈气场,悄然散发,足以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就是狂妄,他就是霸道,他就是想要弥补他犯下的所有过错!她可以憎恨,可以厌恶,可以恶语相向,他都会一一承受!这是他的结果,也是她的特权,哪怕再次重伤他入院,甚至是直接要了他的命,他都无所谓!却没人能够阻止他接近她。
米莎在一边,完全看好戏的样子,她会记得将今天发生的一切,一个字不落的都汇报给夕岑听。
林悦尔看着顾忘川,嘴角一抹有趣,挑眉,很是大方的应允,“没问题。”
这是他主动,她没道理退缩。
想要毁掉一个人,方法有很多种,她只钟意一种,那就是毁掉那个人最在意的某样。那种好像直接徒手插入胸口,再生生挖出心脏一样的痛,她很甘愿与人分享。
顾忘川离开她的工作室后,屋子里都炸开了锅,纷纷八卦他们的总监与这位gl总经理是什么关系。
办公室里,米莎故意那一大束的戴安娜捧回来,正在那里很有闲情的数着,最后笑着说,“喂,99朵呢。”
林悦尔连头都没抬,“扔了吧。”
“扔了干嘛,怪可惜的。你不知道我是花卉研究院的吗?平时最舍不得的就是虐待这些花花草草了。你们人类的情感出问题,干嘛总拿它们出气啊,这可不科学。”
米莎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林悦尔抬杠,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扳回一局。谁让顾夕岑眼里只有这个女人了?
林悦尔倒也不气,这一年来,尽管她只是专心做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一起生活这么久,她对米莎也算是了解,除了在顾夕岑的面前乖巧的像个淑女之外,更多的就像个总是在闹脾气的小女孩,尤其对米恩。
大家都熟悉她的性子,都由着她宠着她,林悦尔自然也不会生气,只是淡淡的说,“是它们不幸,被他选中。”
米莎抬头看了看她,耸耸肩,“我可说清楚啊,我帮你是为了夕岑,别当我是佣人一样使唤,我可是会有脾气的。”
林悦尔抬起头,冷漠的脸色总算有些暖和,朝她笑了笑,“我知道。”
米莎瞅着她,虽说这女人对自己的态度一直算好,但她就是不喜欢她!不明白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夕岑,也许,是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