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奴婢在车上时可是货真价实地捶肩,少爷冤枉人。”
冷临笑笑,又转过头去看台上。
那安南人已经表演完毕,又上来一个拎着锁链的黑汉子,看样子是印度那边来的,婉苏不晓得在此时此地被唤作甚么国名。
“昆仑奴!”台下众人边喝彩边说道。
原来叫昆仑奴,要说还是昆仑奴有绝活,两条锁链两段连着铁球,铁球上估计浇了油,忽地一下点了火便成了火球。昆仑奴舞动起来,只见铁球快速旋转,在其身前形成了一个火圈,台下纷纷喝彩。
婉苏边看边觉得无聊,已经见识过大变活人的她,看这些等于看着小把戏,丝毫提不起兴趣。
正一声不吭看戏,却见忽地上来一人,穿着东瀛服饰及木屐,拿着把大刀作势劈砍,口中“哈哈”有声。
“小鬼子。”看那发型衣着便知,婉苏手上忽地一重,引得冷临回头看,眼里满是诧异。
“奴婢该死,看那人怪里怪气的,唬了一跳。”婉苏嘿嘿笑道。
冷临也勾起嘴角,底下众人喝彩声不断,只好提高了声音道:“那是东瀛人,远居海外蛮夷,荒僻不事生产,贫瘠不通教化,衣着也不免怪诞。”
“东瀛,哦哦,是没见过。”婉苏装出一副好奇状,又抻头看了一眼,一阵心惊肉跳。
倒不是这小鬼子有何稀奇,实在是两人说话的空当,场内忽地爆发出一阵惊叫声。大姑娘小媳妇们哇地边叫边捂了眼睛,少年小伙子也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古阵那专门抄家逮人的锦衣卫,也紧张地扶紧了椅子扶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上那个东瀛人。
那东瀛人本是手持了大刀挥舞的,不知怎地竟一下子劈向自己的脖子,顿时血光四溅头被砍下滚到一边。
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那掉了头却未倒下的东瀛人却往前走了两步,忽地从脖子里又长出一颗脑袋。左右看看,又将沾染到身上的血红抹了一把往嘴里塞,继而大叫着拎起自己的掉下的那个脑袋,几下撕扯开来,原来是个画了假脸的假人。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纷纷吆喝起来,那东瀛人也是一脸得意,晃晃悠悠下了台。
真是恶心,能不能来点正常的,不要总做这变态的勾当成吗?瞧瞧人家昆仑奴和安南人也算是杂技表演了,你这算成哪类的?只能算作少儿不宜了,婉苏兀自想到。
之后便是琉球等艺人,婉苏虽不觉得这节目有多么新奇好看,却对这班子感了兴趣。这是多么的海纳百川,怪不得能吸引这许多人来,看来还是有一定实力的。
场下倒也罢了,闹哄哄的只能明白是喝彩声,隔壁包间却夹杂了污言秽语,婉苏装作听不到,瞥见古阵却是憋气好久了。
一般开场的都是好节目,中间夹杂了几个平淡无奇的,最后可就是压轴好戏了。食者性也,不论是泱泱大国还是蛮荒异族,某些时候都上下半身指挥上半身的。婉苏瞧瞧冷临,心道跟了他这么久,也不见其有丝毫的不当行为,怕是个弯的,不然怎这么不同常人!
弯的也不应是,也没见他同哪个异j□j好王取!婉苏倒吸一口凉气,那可是个内侍,冷临的口味不会这么重吧。再一想,也不太可能,王取虽没了那里,却还是个正常取向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倾心于关碧儿,且冷临也从未表现出对他,或者对古阵有特殊情感。
真是个闹不明白的人,婉苏扁嘴,装作羞涩地不去看台上露了肚脐的女昆仑奴,听着场内男人带了暧昧的吆喝声,心道到底是外来的和尚好念经,不就是胸脯大一点,动作孟浪一些,何必这般激动。
冷临仍旧盯着台上看,不时瞟一眼其他包间内的情况,连身边的古阵和梁祈也未能幸免。职业病,婉苏早便发现了,同古阵一般,到了何处都喜欢观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