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全身绷紧,仿佛见了什么诡异之事。他按住张墨的肩膀,轻轻掰开攥紧衣袖的手,碎步挪到张行舟近前,却并未碰触尸体,仔细观察了的片刻,问道:“小兄弟,这位就是你的兄长吧。”张墨点头,擦干眼泪,红肿着双眼起身跟在道长身后。
乾元道长明知张墨心中的悲伤,却是爱莫能助,只是长叹一声,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他也是无奈,右手再次竖于胸前,口中说道:“逆乱灾祸,难得善终,此乃命中注定,非我等人力可为。”
众人被这道人说得一头雾水,就连张墨也是稀里糊涂,那晚他被老爷子哄到厨房去帮忙,并不知道道长后面说的话。
何师爷是在场众人里最有经验的,他觉得这道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命人将道长请过来问道:“敢问道长何出此言?”
乾元道长当着何师爷与唐飞燕的面,将夜宿张家村一事大概说了一遍,二人这才明白,只是心中还是半信半疑。
“依道长所说,这果真是逆乱之相的话,张行舟勾结匪徒犯下这等凶残惨案倒也不足为奇了。”何师爷心中暗喜,道长这番话这反而是帮了县衙一个大忙了。
“你胡说!”张墨忽地窜到何师爷身前,揪住他的衣领搂头便打,吓得何师爷赶忙双手护住脸,拼命喊人帮忙。
手下官兵这才反应过来,一起上前七手八脚按住张墨,将他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胡说!我哥他绝不是坏人,他是被冤枉的!”张墨即便被制住,还是梗着脖颈大声反驳。
何师爷哪管他说什么,只想着给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子一个教训,来到张墨面前扬起手掌,先抽几个耳光再说。
“让开!让开!县令大人到!”人群又一次分开,王淮安终于带人赶了过来。何师爷看到县令大人到了,暂时顾不得张墨,扶起大小姐唐飞燕交予乾元道人,自己赶忙上前迎接。
王淮安面无表情地来到灵堂之上,同样先是深鞠一躬,之后便看到了张行舟的尸体,不得不说与何师爷相比,县令大人的胆量尚需历练,竟被吓得险些晕厥过去。
何师爷把事件发生经过禀报了一下,包括被官兵制住的张墨的来历,王淮安当即决定派人请张秉前来商议,而在唐飞燕的极力要求之下,乾元道人也得以被允许一同参加。
至于张墨,则是被暂时囚禁于唐府别院中由官兵看守,毕竟他是犯人的弟弟,要等商议过后再行处置。
漆黑的屋子,张墨安静地呆坐在墙角,再无对兄长的怀疑,眼前浮现着兄长生前对他的照顾,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人言:“长兄如父”,现在想起来,当真不假。想到兄长为了洗清嫌疑不惜以身犯险,现在更是命丧黄泉,他下定决心要找出证据证明兄长的清白,就在他胡思乱想之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张秉叔!”张墨看清推门而入的人,惊喜的喊了出来。
张秉见到他,并未露出笑容,反而板着脸训斥道:“你这混小子,出来瞎闹什么!净给我添乱!跟我走。”
张墨低着头,不敢再多言,老老实实跟着张秉走出房门,院中王淮安等人俱在,显然对于此事已有了结论。
张秉领着他来到唐飞燕身前,抱拳道:“大小姐,这孩子就暂时交给你了,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唐飞燕还礼道:“张叔叔何必见外,家父在世之时便与您情同手足,照顾您的子侄也是理所当然。”
张墨听着二人对话,心中很是着急,倘若真的在唐府住下,如何出去寻找证据?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抗议道:“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
没等他说完,王淮安突然开口打断:“既是如此,还是依本县令所说,来人,将张墨收押入狱,待本官抓到全部凶手之后再行定夺。”
张秉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