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燕左思右想,终于说出了一个在她心中深藏已久的判断:“道长,事到如今,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张叔叔勾结贼人监守自盗呢?”
此话一出,张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嘴就要反驳,气氛一下又紧张起来。
“咳!”道长咳嗽一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小墨,时候不早了,你去照顾总镖头吧!好生休息,明rì最后一搏!”说完不断用眼神示意他别再说话,唐飞燕则是一副挑衅的神情,他哼了一声,忿忿地转身离去。
针锋相对的氛围烟消云散,道长很是欣慰,他略带玩味地道:“大小姐,莫要跟他赌气了,他也是无心之过。年轻人嘛,热血一涌,做些冲动之事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方才你这玩笑有点开大了吧。”
“道长此言差矣,我这绝非是玩笑。试想一下,倘若真的是张秉叔与那贼人勾结,图谋我唐府财物,之后又想独吞财宝,所以借贼人之手灭掉镖局,然后明rì再把贼人一网打尽,岂不大功告成?”
道长面sè怪异,想了又想:“明rì剿灭贼人,那追回的财宝也应该归唐府所有,怎么可能回落到总镖头的手中呢?况且大小姐有所不知,我去县衙查探过了,偷听到王淮安与总镖头的对话,那种苦闷无奈不会是假的,总镖头绝对不会是主谋的。”
唐飞燕忙道:“道长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够周全,疏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去歇息了,道长也早点休息吧。”乾元道人盯着唐飞燕匆匆离去的身影,神情若有所思。
………【第二十五章 心灰意冷】………
九月二十七唐府
天刚蒙蒙亮,毫无睡意的张墨终于熬到破晓时分,一想到今rì就能够为兄长恢复清白,他恨不得立刻冲到东坪山去,揭穿王淮安的yīn谋。不一会儿,张秉也醒了过来,经过一夜的沉睡,神sè明显好了许多,不过情绪依旧低迷。洗漱之后,唐飞燕派人来告知饭菜已准备妥当,请二人前去。
“咦?道长怎么没来?”张墨发现以往最先早起的乾元道人竟没有出现在饭桌旁,很是奇怪。
唐飞燕没有搭理他,乖巧地搀住张秉的胳膊,将他扶到桌前坐在正中,关切地问道:“您觉得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么?”
张秉一夜之间明显苍老了许多,全无总镖头的威严,倒似是看破世俗的高僧,不复争斗之心,只剩沧桑的笑容:“老夫还撑得住,一会还要去剿匪呢!你们放心就是了。道长呢?等他来了我们就去县衙。”
唐飞燕愁颜不展,却又不得不说:“道长…道长他…他不见了!早上派人去请他,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不知道去哪了。”
“会不会道长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儿就会回来?”张秉有些不以为然,认为唐飞燕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道长连他的随身包裹都带走了,出去散步不会带这些吧!”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
“我就说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臭道士一定有问题!”张墨再次开始怀疑起道人,他认定道长是贼人派来陷害王淮安的,刻意引起双方争斗,两败俱伤的话他们便可从中获利,越想越觉得后悔,悔不该听这贼道士的蛊惑,真是荒诞至极!
张秉则是满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在唐飞燕详细的解释之后,他终于明白为何张墨会这么说。
“小墨,坐下,别冲动。”对于这位张秉叔,张墨总是从心里生出一种畏惧,此刻也是乖乖的坐下来,听张秉继续说下去。
“如此说来,小墨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其实我一直奇怪,这位号称与你家颇有渊源的道长为何如此尽心尽力的帮我们出谋划策?他的来历身份确实很值得怀疑,但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张秉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惊起:“不好,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