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犹如金刚一般目瞪着他!
尤其是贺重宝还披盔挂甲,一身的番将扮相!
这厮当下缩缩脖子,弱弱的叫道:
“这位将军打俺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踩着俺?
俺姐夫乃是这蓟州的城门校尉,说不得就与将军相熟!……”
正说着,就听时迁扭头对身边的耶律宗电,说道:
“劳烦宗电小将军去查查,他姐夫到底是哪个!
若与这厮也是一丘之貉,那就无需客气,直接砍了狗头挂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还有这几个泼皮军汉,都给我押去牢营,让他等好生长长记性!”
耶律宗电闻令,当即抱拳应诺一声!
随即招呼了一群巡逻军兵过来,将那张保连同几个泼皮军汉都押着走了!
这般场景,直把旁边的卖柴大汉,看得满脸惊愣不已!
要知道,如今这蓟州属于大辽国,张保和那些军汉又都是番兵。
单看时迁身边拥簇着那群番将,便知他也是辽国的大人物!
如此人物,竟然没有向着番兵,反而替自己一个汉人出气!
那大汉心里焉能不犯嘀咕?
就在这厮面上惊疑不定时,时迁已经走了过来,抱拳笑问道:
“刚刚看这位好汉出手揍人,端是身手不凡!
却不知好汉高姓大名?贵乡何处?又因何在此?”
那大汉不敢怠慢,忙抱拳答道:“回禀这位大人!
小人姓石名秀,祖贯是金陵建康府人氏。
因平生性直,路见不平便要去舍命相护,以此江湖上都唤小人做拼命三郎。
俺因随叔父来此地贩卖羊马,不期叔父半途亡故,俺也消折了本钱,便从此流落在此卖柴度日……”
“哈哈!原来好汉就是拼命三郎石秀,时某可是久仰大名啊!”
时迁一听,不由笑道:
“实不相瞒!
我本是高唐州人氏,因机缘巧合才来的这蓟州落脚!
相逢就是有缘!
好汉也休要叫我什么大人啦,以后咱们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石秀一听,不禁惊讶道:
“大人一看就是身份尊贵、地位尊崇之人,竟愿意与俺以兄弟相称?”
不待时迁再搭话,就听贺重宝瓮声瓮气道:
“你这汉子看着是个爽利人,怎地却恁不爽快?
俺家驸马哥哥最喜欢与好汉结交,如何就不能与你称兄道弟?”
“驸马哥哥?”
汉子一听,不禁犹疑道:“俺听说这蓟州镇守耶律得重大王,只有四个儿子,不曾听说还有女儿啊……”
正说着,时迁便笑道:“石秀兄弟休要犹疑啦!
我这个驸马爷,可是如假包换的!
此处非是说话处!
不如你且随我回王府,弄些酒肉边吃边聊如何?”
“回王府?”石秀依旧犹疑道。
“怎地?莫非兄弟不敢?”时迁笑道。
石秀一听,登时眉头一竖,叫道:
“驸马爷既然愿意与俺相交,更以兄弟相称,俺又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