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麦斗,面似水蟹,一对花绞狮子眉,豹眼圆翻,天生满部络腮黑钢髯!
戴着软檐的皮盔,身披双层的皮甲,斜搭十字袢,巴掌宽的皮钉带煞腰!
头上双插雉尾,胸前孤裘搭甩,胯下一匹紫花骝,手执一条枣木腾蛇槊!
左挂一张牛角雕狼弓,右悬一壶狼牙簇的铁翎箭!
凶眉恶目,虎视眈眈!
尚未到得近前,这番将便暴喝一声:
“好泼贼,竟敢擅闯王府肆意杀人,真真儿是不知死活!
俺乃是耶律大王帐前副总兵大将天山勇,尔等谁是主事的,速速出来搭话!”
这厮一报号时,驸马爷时迁就想起前世看水浒原着中的一句话:
“原来那天山勇,马上惯使漆抹弩,一尺来长铁翎箭,有名唤做一点油!”
这话说的,正是眼前这位都总兵大将天山勇!
他可不是易与之辈,乃是曾将没羽箭张清一箭封喉的高手!
时迁怕那七个黄金骠骑将不知晓天山勇厉害,冒失之下吃亏,当下忙催马上前,朗声喝道:
“你便是这蓟州的副总兵大将天山勇?”
天山勇打眼一看,见时迁身上气势迫人,不由皱眉凝目喝道:
“哼!你这厮又是何人?”
时迁正要报出自家名号,忽然想起刚刚震京虎呼延云飞曾报过宋江的名号,当下大笑道:
“哈哈!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孝义黑三郎,山东及时雨宋江宋公明,便是爷爷!”
“我呸!甚么黑三黑四的,本将从来都没有听过!”天山勇冷声道:
“休怪本将不与尔等机会!
速速弃械投降,束手就缚,本将或可饶过尔等性命!
否则,今日定让尔等知晓知晓,甚么是一箭穿心再封喉!”
一听这话,时迁不由笑道:
“哈哈!张狂话谁都会说,就怕遇着个没有真本事的!
你这番将也听好了!
速速下马跪地求饶,爷爷可以饶你不死!
否则,今日定让你知晓知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天山勇闻听此言,登时怒道:
“哇呀呀!好个不知死活之辈,我看你是找死!”
话音未落,这番将早放下腾蛇槊,左手取弓,右手搭上铁翎箭箭,扣在弓弦上,“嗖”一箭向时迁射来。
不愧是能把没羽箭张清一箭封喉的男人,这抹漆弩是使得快,那铁翎箭飞得急!
“嗖”一下,直取时迁面门而来!
时迁仿佛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安坐在赤鬼红鬃五名驹背上,纹丝不动!
就在那铁翎箭堪堪就要临门时,电光火石之间,时迁才拿手往腰间一拍!
接着手腕子一翻楞,一口明晃晃的飞刀,“唰”的打出,正中铁翎箭头!
“叮”的一声响,那箭顿时就被打偏跌飞了出去!
再看那口飞刀,却又回到了时迁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