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两彪人马滚地而来时,端是杀气腾腾,煞气威风!
只见左街头那彪人马中,打头为首的大将:
生得面白唇红,须黄眼碧,身长九尺,力敌万人!
头戴一顶三叉紫金冠,冠口内拴两根雉尾。身穿一领衬甲白罗袍,袍背上绣三个凤凰。
披一副连环镔铁铠,系一条嵌宝狮蛮带,着一对云根鹰爪靴,挂一条护项销金帕!
左带一张雀画铁胎弓,右悬一壶雕翎鈚子箭。
手搦一条梨花点钢枪,坐骑银色拳花马!
要问此将是谁,背后阵里旗号上,写的分明:
“大辽檀州飞龙将阿里奇!”
再往右边街头上定睛观瞧,但见军马丛前为首那将:
头如麦斗,膀阔腰顶。
头戴镔铁乌油懈豸盔,身披龟背大叶乌油甲,内衬一件皂罗袍。
脸似蓝靛,斑斑点点,疙疤疸疸。扫帚屑,大环眼,塌鼻梁,翻鼻孔,血盆口,连鬓络腮的红虬髯。
胯下骑坐一匹大紫马,掌中一柄金背砍山刀!
看那模样,亚赛凶神恶煞一般。
背后旗号上同样有字:“大辽檀州飞虎将咬儿惟康!”
俩番将甫一到得街口时,就见得一地的残肢断臂,血肉烂泥,还有不少被重伤之下,倒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番兵!
二将观瞧片刻后,随即寻到一个尚能说话的番兵,问道:
“你家楚明玉将军呢?
怎不见他在此,莫不是已经带人去追杀那些蟊贼去了?”
那番兵只是被剁断了腿,简单包扎过后,倒是一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得阿里奇来问,当下哭嚎道:
“啊呀呀!回禀二位将军!
楚明玉将军并非是追杀蟊贼去了,而是被那些凶贼当场戮杀后,又把尸体带走啦!”
“你说甚么?楚明玉将军被杀了?”
一听番兵的话,阿里奇和咬儿惟康皆不由大惊失色!
随即,咬儿惟康咬牙切齿道:
“那些凶贼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够杀得了三弟?
莫非真如镇守相公前番猜测的那般,是那大宋皇帝派了许多惯战厮杀的奸细,混进我檀州搅乱来了?”
阿里奇尚未搭话,就见那番兵又沮丧道:
“二位将军却是有所不知!
那些凶贼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只小人们见到的,就仅有四男一女五个人!
不过,他等皆是以面具遮脸,有的戴着黄金面具,有的戴着罗刹面具,有的是修罗面具,都看不清本来模样。
不过却个个凶神恶煞,悍勇难当!
楚明玉将军被一个使开山大斧的贼人斩杀,我等死去的一众兄弟,则是拜那剩下那四个贼人所赐!”
二将闻听后,不由皆眉头紧皱了起来!
随即,阿里奇看着咬儿惟康,沉声说道:
“那些贼厮们既然能将三弟杀死,想必也有能力戮杀咱们兄弟!
四弟到现在都没有到来,说不定就同三弟一般也遇上了贼人!
你我还是休要在此耽搁!且速去城中寻了他,再同回府衙与镇守相公报禀吧!
至于如何应对那些贼人,自有镇守相公定夺!”
话音未落,咬儿惟康满脸气闷道:
“哎!这都三天了,我檀州不但死伤数千儿郎,还折了三弟!
最关键的是,咱们连贼人的面都没见过!端是教人晦气的紧!……”
二人一面说着,一面呼喝军兵折路而走,径奔飞熊将曹明济巡逻的方向而去!
不过阿里奇和咬儿惟康这一去,注定是要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