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宽;黄牙齿,黑脸面,疙里疙瘩好难看!
两鬓压耳的毫毛,头顶月牙金箍下,长发披肩!
身穿一领僧袍,大领宽袖,脖子下面挂住一百零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
腰系一根罗汉丝绦!
掌中持着两把沾满鲜血、夜半会嗡嗡作响的镔铁雪花戒刀!
远处不敢瞧,近处胆发颤。
乍看去,真像一尊铜金刚,又似一座铁罗汉!
端是好一个凶顽头陀!
颜树德四人看罢后,皆摇了摇头,显然谁也不知晓这凶顽头陀的来历!
当下,众人又往最后那个汉子身上看去!
只见那汉子身躯凛凛,接近九尺身材,相貌堂堂,一双眼睛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手里两柄雪花一般白亮的鸳鸯子母刀!
往那里一站,真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颜树德四人立在门口里面往外看时,就听那凶顽头陀凶凛凛的冷哼道:
“你这厮,休要以为躲来这大名府,佛爷就寻你不到!
那日在孟州十字坡的酒店里,佛爷虽说吃了那黑店里的蒙汗药,但临晕倒时看得十分清楚!
你这厮与那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那对狗男女,眉来眼去,显是关系匪浅!
俺醒来后,那酒店已经人去楼空!
孙二娘和张青那对撮鸟儿不知所踪,便连你这厮也不见了人影!
天可怜见,让佛爷今日在这大名府又遇着你!
若不好生说道说道,指不定尔等日后还要如何害人!”
此言一出,颜树德四人皆不禁暗道:
“谁道他等如此剑拔弩张,原来是仇人相见!”
鲁智深愤懑道:“啊呀个呸的!
那位师兄样貌凶恶,洒家还道他是个恶人!
这般说来,那位师兄是先在孟州十字坡遭了暗算,这才要寻仇!
他对面那汉子看着样貌堂堂,不想却是个开黑店谋财害命的!
哼!洒家平生最恨这厮们,说不得,待会儿俺还要出去襄助那位师兄一把!”
话音刚落,旁边邓元觉也冷笑道:
“洒家昔日路过孟州时,曾听过一首民谣!
大树底下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说得正是江湖恶人山夜叉孙元,在那里开的一家黑店!
看来那位师兄就是在那黑店里遭过暗算,这才要寻那汉子的晦气!”
听得此言,柏森犹疑道:“山夜叉孙元?
可俺刚刚明明听那头陀说的是,母夜叉孙二娘和菜园子张青啊!”
“嘿嘿!孙元、孙二娘,都姓孙,岂不正是一家人?”
邓元觉咧嘴笑道:“智深师弟刚刚说得有道理!
那位头陀师兄占理儿!
待会儿动手时,说不得俺也要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话音刚落,就听颜树德笑道:
“鲁提辖和元觉大师可莫要胡来!
孙二娘、张青是恶人,那样貌堂堂的大汉可不一定是!
莫忘了时迁哥哥让我等出来时,是如何吩咐的!
若是俺猜的不错,哥哥他定是知晓头陀和那汉子的真实来历!
你二人要是冒然行事,误了哥哥的事,到时候可不好交代!”
听得此言,鲁智深刚要说话,就听柏森突然道:
“快看!那汉子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