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一口一口地喂着李皓轩,心思早已经飞出老远。李皓轩也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很想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她受伤的眼神最后还是忍住了。有些事情到了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皓轩,你能不能不去战场?”思索良久,最后柳含烟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她知道这么问会有些任性,但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离她远去。
在她原来的世界观中,能够上战场的人都很厉害,光是警察就已经让她崇拜到底。而此时躺在她面前的男人不仅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准备前赴战场的男人,他有精明的头脑,高于常人的武功,可是她宁愿他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平凡人,不用上战场更加不用离开他。
李皓轩明显没有想到柳含烟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脸一下子暗沉下来,满是不悦地说:“怜心告诉你的吧,我定不会饶了她!”
“不管怜心的事!”一听到李皓轩要把问题全部归到怜心的身上,站起身有些激动的说。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重新坐好后把手中的莲子汤放下,握紧李皓轩的手,一句一字地说:“是我自己推理出来的。”就让她说一次谎吧,她也是不得已的啊。
“每一次你总是早出晚归,我早就才想到会有问题。我问过怜心,她都是守口如瓶,什么都没有说。皓轩,难道你真的要上战场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并不允许我说不,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从成亲到现在,我陪在你身边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明明说好了一起下江南,结果我依旧出任务,如今还弄了一身伤回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听完这话的她沉默了,良久才回答:“刚才算是我不懂事,继续喝汤吧,刚才那药汁一定很苦,这莲子汤正好冲掉那苦药味。”说着这话的她端起莲子汤,依旧小心翼翼地喂着她。
李皓轩的身子体质算是很不错,收了那么重的伤居然能够在短短的三天里基本痊愈,如果不是身上的伤疤证明着他之前受了多么重的伤,也许不会有人相信着。
“这个是去除伤疤的药,你每天给玄亲王涂上。”平秋杉例行来检查李皓轩的身子,在临走之前交给了她一个药瓶子,继续叮嘱说:“这个药只需晚上睡前涂一下,不下五日,伤疤自会去除。”
拿过药瓶子的柳含烟把药视为珍宝,小心翼翼的藏于袖中,抬头看着平秋杉感激地说:“多谢平大夫。不过,此时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平大夫满足一下我的小小心愿。”
“但说无妨。”
“我听闻大夫与皓轩是兄弟,可是你常年带着这个类似于狐狸的面具,我想一睹平大夫你的面容,不知道行或者不行!”
平秋杉听到这个要求身子愣住了,其实常年以来,想要一睹他真容的人实在是太多,而在他成为鬼面神医之时,见过他真容的人除了连昭慕,其他人都已经进了墓地。此时柳含烟的请求,他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她期待的眼神还是疑迟了。
“玄亲王妃一定要看?”平秋杉再三确定。
柳含烟点点头,他曾经承认过李皓轩是他的兄弟,而她有推算过两人会是亲兄弟,但是看到他们都如此陌生的相处方式又存在着怀疑。
“我确实想要看看。”柳含烟看着他,无比坚定地说。
平秋杉笑了笑,“玄亲王妃,见过平某真容的人都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你确定你还要看?”
柳含烟仿佛一点都不害怕,“不是已经有例外了吗?”依旧微笑着,平缓的语气让人不由放松。这一点也只是她的一个猜测,连昭慕一定看过他的样子,因为连昭慕于他,是个特别的人,而她柳含烟也是他亲弟弟的夫人,有些血缘的羁绊。
“那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