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指尖碾碎了一根烟,烟丝被他捏了一路。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人的距离,朝实验大楼方向走去,没再多说一句话。
有些秘密,不可公开,藏在心底最潮湿阴暗的角落,随着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漫长雨季和一堆残枝败叶而腐烂。
直到有勇气saygoodbye的那一天。
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
……
言译下课,在教学楼前见到了他的两位儿时好友。
他们很搭,都是秋日奶杏色的画风,夕阳树梢是他们最温柔的背景,身高体型差拉满了。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如同秋日童话般美好。
言译眸光定格在女孩身上。
阳光罩着她白净的脸蛋,嘴角那么一湾浅浅的微笑,没有妆感,唯有唇上一点若有似乎的浅粉色唇蜜,温柔洁净。
好想她。
好想好想
言译不自觉加快了步伐,来到他们身边:“说过我自己打车来。”
“我也懒得来接你。”祁浪懒散地说,“你姐非要来接你,说你怕尴尬。”
言译望望白禾,白禾不自然地侧开了脑袋,傲娇地不吱声。
言译说:“我不会尴尬。”
“所以,是我多此一举了。”
白禾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拉了祁浪的袖子,转身离开。
祁浪乖顺地任由她拉着,回头言译,耸了耸肩,表示:“不会说话的人不配拥有女朋友。”
俩人走前面,言译一个人跟在他们身后,时不时抬头看她的背影,满眼渴望。
劳斯莱斯轿车停在北医科大门口,祁浪拉开车门让白禾上车,随后望向言译,挺谦让,示意让他坐她身边。
言译没有拒绝,坐到了白禾身边。
白禾明显感觉到少年身上的某种生涩之感,从来没有赌气这么久,好像…他的气场都开始变化了。
变陌生了。
两人仍旧一言不发,过了会儿,言译的手落到了腿边,手侧贴着她的大腿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白禾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心跳有点不受控制。
不知
不觉间,她好像没再把言译当弟弟了。
“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们两个说好。”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anlia阿姨跟我妈妈是互加了微信的,所以,我跟一谈恋爱的事,不可以让阿姨知道。”
祁浪正要说行。
言译忽然开口:“就你跟我这样,是个人都看不出我们处于恋爱状态。”
“……”
行啊,学会呛她了。
白禾脸色有点难看。
祁浪手肘支了支他:“你最近,是叛逆期到了?这也能怼回去?”
言译没吭声,白禾使气道:“那正好了,我们不如表演个现场分手,这样也不必隐瞒关系了,多方便。”
祁浪推搡他:“听到没。”
快答应!
言译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气鼓鼓地瞪着他。
沉默片刻,他说道:“太匆忙了,没准备好,以后再说。”
“分手还需要准备什么?”
“仪式感,比如互退礼物,互烧情书,还有放狠话环节,以及最重要的…告别吻。”
“……”
祁浪皱眉,对白禾说:“你在跟什么小学鸡谈恋爱?”
言译望向他,一本正经道:“另外,你愿意当我们的分手仪式见证人吗?”
祁浪:“行啊,我很荣幸。”
言译:“去校园广播里吼一嗓子,说我祁浪知三当三,臭不要脸。我就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