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活在身边的人,突然便已生死两隔,那种空洞难以言喻。 曾经赤红这眸子求她对他的主子好一点,曾经恶狠狠的骂她是贱人,曾经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掴在她脸上…… 曾经他一副小孩子的模样,故意对子书隐生气;曾经他难得严肃的对溯衣说,在谁身边就对谁好一些不好吗…… 如今,却已…… 慌忙的转身垂首,眼又有些酸涩。偷偷的看向子书隐,他的侧脸冷硬如昔,没有过多的表情。她却分明从他紧抿的唇角,从他深黑的眼底看出他心底的伤痛。 他们一个曾对他疼爱如同父子,亦师亦友;一个相伴他身边多年,亦仆亦兄。同时失去,不可能有人比他更痛,然而如今在大家面前,他却不能表露分毫。 溯衣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的。他回头看向她,接触到她眼底的那抹坚定时,唇角勾了勾,释然。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55章 许久未见
子书隐回来之后便吩咐要休息,溯衣满腹的疑问终究没问,只服侍他梳洗完便退了出去。是晚溯衣送晚膳过去,却被告知他在书房议事,晚膳已在书房用过。 次日一早,溯衣起床时,大军已然出发,她又未见到他。 如此接连十日。他早出晚归,回来时她已睡下,离开时她还未起,十余日未曾谋面。关于军队的事,他只有听府中的下人和街上的茶馆中的人讲起,才略知一二。 茶馆中的汉子们讲的眉飞色舞,道云国皇军自从辛化一战之后,士气大震,原先的颓势一举扭转,之后便战无不胜,如今已然夺回了许多失地,几欲逼近岭南。传言是因为云国皇帝寻得一高人相助,这高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将那高人说的神乎其神。而据他们所说,叛乱的南王因为与副帅不和,导致副帅率部负气而走,意欲倒戈,有投奔皇军的意向。 溯衣在茶馆中听着,听到不符处也只苦笑。外人往往只凭表象揣测,对于内情并不知晓,因此传言才会多有谬误。然虽知如此,溯衣每日里还是忍不住喜欢来茶馆中坐着,听他们讲那半真半假的战场故事。 有时候也禁不住哭笑,明明故事的主角就在自己身边,却还需要这样才能知道事情的经过,颇有些可悲的味道。然她也明白,荒原会晤经历的事以及文清与萧沭的死必定给他极大的打击,他如今也必不好受。不想见她,恐怕也是怕她问起荒原之事。 又是一晚,她煨了汤等在厅中,一直过了子时仍不见他回来,不知何时竟沉沉睡去。迷迷糊糊间,似乎被人移动了下,蓦的惊醒。警惕的睁眼便瞧见子书隐站在身前,正弯了腰打算抱起她。惊喜的立刻清醒过来,她绽开一抹笑,“你回来了……” “怎么睡在这里?天气转凉了,着了凉可如何是好?”抱起她往寝房走去,他薄责道。 溯衣靠在他怀里,“我在等你。都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 “等我?”子书隐似乎颇为意外,旋即低咒了一声,“该死的,我不是吩咐文清告诉你,我这些日子都会歇在军营,他没告诉你么?都是怎么——”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猛然止声。文清已经过世了,他却还是习惯性的叫出他的名字来,许是忙碌时突然想到便随口吩咐了一声,文清当然不可能将话带到。而他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回府衙歇着,怪不得她等不到他。 半晌,他才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溯衣释然的笑了笑,“……没事,我只是今日想碰碰运气才会等着。你吃过饭了吗?” 子书隐摇了摇头,黑眸中布满血丝,显是疲惫之极。 溯衣慌忙从他身上跳下来,去厨房端了汤和热着的饭菜,伺候他用完已是下半夜。本想劝他去歇息,他却拉了她在院中的石阶上坐下,“陪我坐会儿好吗?”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她面前又忘了自称朕。 溯衣点头,在他身边坐下,头自然的靠在他肩上,“这些日子,你还好吗?”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开口问,只是她心里知道,他必定是不好的。 子书隐没有开口,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