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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3 / 5)

“……”

“再者,这桩事我今日是务必要弄明白的,他睡了,偏巧遇上你了,我何必再走一趟呢?雪中送炭之事,很是积德,你就告诉我吧!”

滕郢舟摸摸鼻子:“可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逼良为娼呢?”他捏着嗓子细声细语道:“公子,你就从了我吧!哈哈哈哈哈——我忘记告诉你,其实我只会火上浇油!”

“滚!”竟然被他给调戏了,我顺手从桌上卷子三四个小瓷瓶就走。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

“哎哎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那可是我的宝贝啊,赶紧还给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还不行,他没受伤……长恭没受伤,只不过是后背有块小淤青,我已帮他用药酒化开了,明日便能恢复,并无大碍!”

那时听到的闷哼并不是错觉,他真是伤到了,幸好不严重。如果严重到让我内疚一辈子,我恐怕是完了。我回头对他笑了笑,顺手将小瓷瓶塞进袖口:“谢谢你!”

砰地关门,滕郢舟的声音再度幽怨起来:“……把你打劫走的东西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凌晨一点半没码完,困得要死,于是我就睡了……

☆、第二十一章 晋阳

风陵渡本是四通八达的大渡口,乘船的行人很多,虽然途中渡口上下行人不等,但当我们抵达终点河阴郡下船时,仍旧人满为患。人多是非多,我特意将自长安带回的包袱仔细护在怀中,以免出了纰漏。

深秋的天灰暗阴霾格外萧索,欲要寻得几片枯叶都是难事。说是深秋似乎也不甚准确,十月中旬的日子,实际已进入初冬。

西北旋风正呼呼的吹着,卷着路上的沙石,笼着些凌厉的恐怖。怔忪时,耳边蓦地飘来滕郢舟的惊呼:“小心!”

正要张口嘲笑滕郢舟的大惊小怪,身子便被撞得歪到一边。流年不利,出门不吉,似乎我除了撞别人就是被别人撞,倒霉的紧!怀中抱着包袱,身侧人山人海,着实找不到什么借力之处。不过也正因人多,才不会摔倒,有了这番认知,我倒也不算着急。

思绪接上弦时,身子已经贴向高长恭的左臂了,怀里的包袱也已被他的另一只手稳稳扶住。视线与他的重合,我才终后知后觉到自己一直被他虚护在身前,他做这件事仿佛十分自然,自然到若不是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我甚至都不会察觉。

心脏仿佛有什么东西划过去,抓也抓不住,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彼此接触的胳膊。诚然如此做了,似乎也并未让心头鼓鼓涨涨的感觉得以缓解。

这一切变故并未造成任何后果,他看了看方才撞我的人便将眸光凝在我身上。手指在眼前晃了几下:“在想什么,莫不是担心包袱中的东西破损了?无碍的,我已接住,不会有事的。”

我愣愣看了看包袱,又愣愣地看了看他,觉得尘世其实很迂回,迂回到我俩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滕郢舟拨开人群挤过来,张口感叹着:“哎,好壮的老伯,头发花白竟然都能把你们给撞了,这世道果真让人大开眼界。”

我的嘴角抽了抽,自然而然将这话想成他在讽刺我太柔弱了:“……其实,不是老伯壮,是老伯身侧的姑娘力气太大。合力这东西总是欺负弱小的一方,所以她那样一用力,我就失力了。”

滕郢舟迷茫地看看高长恭,奈何他的神思都凝注在探路这桩事情伤,于是只得作罢,将臂弯里的小篮子换了个位置道:“那她为何要撞你呢?”

人声鼎沸,嘈杂一片。我头疼地想,她为什么要撞我呢。我猜不到,但她撞我总该有个理由的,这个理由若不是我那便是身边的这个男子了,于是随口推测着:“大概是长恭长得太好看,姑娘一不留神入境了……”

滕郢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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