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道。
“叶浮沉?”闻香觉得有些耳熟;随后看向那老妇人:“婆婆;你听说过么?”
“叶浮沉是叶家庄的少主;今年四十一岁;两年前晋升为大宗师。”那老妇人缓缓说道。
“四十一了?我看他很年轻的”苏唐讶然。
“应该是驻颜有术吧。”那老妇人道:“叶浮沉小时便有残障;经常卧病在床;二十岁才开始修行。”
“残障?”苏唐更吃惊了。
“他的嗅觉太过灵敏;曾是乡里坊间的笑谈。”那老妇人道:“年幼时;叶家庄的庄主为叶浮沉找到一位老师;可不到三天;那老师就被气走了。”
“为什么?”闻香问道。
“修行者难免要活动;身上会出汗气;那叶浮沉嗅到汗味;就会被熏得晕厥过去。”老妇人道:“知道的;明白是叶浮沉的嗅觉太过灵敏;不知道的;肯定会以为那老师有多么邋遢;遭人耻笑;所以只能走了。”
“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苏唐哭笑不得。
“这些都不算什么。”老妇人道:“小时候;那叶浮沉一旦如厕;便会昏厥不醒人事;后来叶家庄的人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太大效果;后来;一个路过的流浪武士出了个主意;就是熏香;在那叶浮沉住的院子里;挂上数百个香囊;在厕里更是点上几十个香炉;日夜不断;他的日子才算好过了一些;但;他还是无法走出院子。”
“叶浮沉成了叶家庄的笑柄。”老妇人续道:“哪怕他在二十岁时突然彻悟;随后出外云游;回来时已成为宗师;依然有很多人笑话他;说他是最容易被击败的宗师。”
“怎么?”闻香问道。
“与他对敌;不需要驭动灵器、运起灵力;只需要把屎尿扔过去;他就会昏厥不醒、任人宰割了。”老妇人道:“不过;这些只是传言。”
“你见过他?”闻香问向苏唐:“你要与他合作?”
苏唐说不出话来;与一位最容易被击败的宗师合作;似乎有些太不靠谱了……
“还有一个。”苏唐道:“是上京城薛家的薛义。”
“狂徒薛义?”闻香吃了一惊;随后道:“既然是他那此事就可行了”
“你认得他?”苏唐有些不满:“我怎么感觉你信他胜过信我呢?”
“你不了解薛义。”闻香抿嘴笑了笑:“薛义心机极深;他离开家族;特立独行;几十年来不知道做过多少大事;没有一次失手;你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
接着;闻香的视线落在了宗一叶身上:“这位是……”
“我介绍一下吧;这是闻香。”苏唐道;伸手一指宗一叶:“这是宗一叶。”
闻香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而宗一叶眼中却露出异色;他长吸一口气;陡然张开嘴;金铁交鸣般的轰响声瞬间在屋中震荡起来;苏唐、闻香和那老妇人倒没事;但正对着宗一叶的书架上端已被震得粉碎;连墙壁上也出现一块尺许见方的凹痕。
宗一叶只发出一击;便闭上了嘴;不过轰响声依然连绵不绝。
闻香开始还本能想发出反击;随后便愣住了;良久;惊喝道:“你……你姓宗?你是宗白书的后人?雷音决?
“正是。”宗一叶微笑道:“如有冒昧之处;还请闻小姐见谅。”
“雷音决?”那老妇人尖叫起来;脸上惊喜交加。
“冒昧倒不算很冒昧……”闻香似笑非笑:“不过;宗兄;我这书架上的书可都是千金难买的孤本;别的不说;单单是那本中原山河录;就是我前些天花了三百万重金买来的;是不是啊;婆婆?”
“什……”那老妇人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书要三百万?随后看到闻香的眼色;她猛地反应过来:“是、是;三百多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