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伟答应着急忙进入了懿安皇后张嫣的寝宫,张嫣不想再见皇帝,主要还是宫中的流言蜚语。周皇后她宫中的人并不买她这个前皇后的帐,田贵妃的宫中更是跋扈。田贵妃宫中的人连皇后的宫中的人都不买帐,更不要说是你这个前皇后,况且田贵妃和懿安皇后张嫣还有着田建章和张富民这么档子事,关系本来就是敌对的。
两宫中的人不仅权力大,地位也高,在宫中可以随处行走,时不时的就要到懿安皇后张嫣的宫门口高声嘲讽一顿,当然这种事情是没有人敢管的,徐国伟不会管,王承恩就更不会管这样的事情,谁都得罪不起啊,除了懿安皇后张嫣本人对皇帝说的话,皇帝是没有途径知道这样的事情的。
因为嘲讽跟叫骂不同,宫中之人嘲讽的水平都很高,连着将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却可以不带半点脏字,无凭无据的得罪了贵妃和皇后,谁也不会这么傻。
对于这些宫中的小伎俩,太监们当然是最清楚的,但这自古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谁都不会将不带脏字的冷嘲热讽往外面捅。说不清楚是其一,多半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去跟皇帝说,哀家再也不见他了,哀家身子不舒服,怕污了龙目。”张嫣在垂帘之后,连徐国伟亲自来,也不见一面,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前皇后即便是没有权势了,却可以不买任何人的帐。
徐国伟心中微微的有气,却也不敢得罪了张嫣,“娘娘,这是万岁爷的圣旨,求娘娘看在小奴平常孝敬的心思上面,就见皇上一见?否则,伤了万岁爷的心,小奴相信娘娘也不安心吧?”
徐国伟说话是很有水平的,张嫣也毕竟心软,微微的叹口气,还是从垂帘之后走出,随着大喜的徐国伟出了寝宫。
张嫣看见皇帝在庵堂上面跪着,虔诚的拜佛,轻轻的嗯哼了一声。
崇祯皇帝朱由检听见,在对佛像跪拜之后,站起身来,“为什么不见朕?又怎么了?”
张嫣听他说‘又怎么了?’,心中有气,好像自己是一个经常无理取闹的人一般,沉着闭月羞花的粉脸,“不要在这里说话。”
张嫣说完,便出了这设置了庵堂的小院落,往御河边走去。
朱由检几步追上,拉住了懿安皇后张嫣的玉臂,“张嫣。”
张嫣挣扎着,“你放手,身为帝王,不注重自己的仪态吗?”
朱由检听张嫣的语气冰冷,心中也毛毛上火,是,朕是爱你爱到不行了,你也不能这样恃宠而骄吧?周皇后都没有你这么夸张啊!田贵妃最后发嗲,也从来没有到你这个地步啊?朕都已经低三下四的了,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能不能不要总是打哑谜?朕到底做了什么令你不高兴的事情呢?你不觉得这样忽冷忽热的,对朕很不公平吗?大明刚刚有所好转,你这又是想让朕的心跌入冰窖啊?”朱由检深情的看着张嫣的眼睛,他相信,相爱的人之间,只要是将误会说清楚,也就不存在什么误会了,他相信自己爱着张嫣,而张嫣也爱着自己,两个人是相爱的。
张嫣看见皇帝专注而又深情的目光,心中微微的一软,却硬起了心肠,瞪了皇帝一眼,“你是皇帝这没有错,但你也不能以为天下女人就都会屈服于皇权之下,不要忘了,哀家是你的皇嫂,你要么就杀了哀家,要么不要再来纠缠哀家!哀家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哀家是永远不会再跟你单独见面了的。”
崇祯皇帝朱由检只觉得是一股晴天霹雳将自己瞬间打的外焦里嫩的,一下子将张嫣搂在了怀里,“你知道朕这段时间做了多少事情,多么需要你的鼓励,多么需要你的温情吗?你不要总这样阴阳怪气的行不行啊?”
张嫣嗯了一声,用力的挣扎着,“哀家刚才说过的话都白说了吗?你还是不是一个皇帝啊?不要让哀家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