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她被扶到太子身边,开口就哀哀地哭泣:“殿下……殿下,帮臣妾做主啊!臣妾的孩子,您的长子,就这么没了啊,臣妾好痛,心里好痛啊……”
一句话没有说完,声音就哽咽了,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倒下来,不偏不倚倒在太子怀中,正好抱住。
蓝玉觉得自己的眉毛在抽搐,这个女人,分明就是宫廷戏中活脱脱的宠妃模样啊。还没容她思索下去,那沈良娣猛然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泪光和恨意:“太子妃,臣妾与你无冤无仇,向来对你十分尊敬,你为什么要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
“我……我没有。”徐蓝玉还没来得及想是不是自己这个原身真的做了什么,就直觉否认。
沈良娣的面容一下子扭曲了,她尖声道:“是你!一定是你!太子妃你好狠毒,就算你嫉妒我得到太子宠爱,但我腹中胎儿毕竟是太子亲生骨肉,你到底应该看着太子的面子,可你却害死了他!你分明是没有将太子看在眼里啊!”
太子充满怜惜地看着她,温柔地搀扶着她,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宛如,你身子骨弱,刚刚下床,不要这么激动,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沈良娣,太子妃一直足不出户,更无谋害之心,您不要血口喷人!”福娘辩道。
沈良娣拭了拭眼泪,直起身子来:“臣妾没有胡说,太子妃以前就讨厌臣妾,这次还送了安胎汤给臣妾,臣妾还以为她一片好心,谁知喝下片刻就……就……小产了。”
“咳咳,我如果要害你,为什么要明目张胆的送你安胎汤,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做的吗?”这时徐蓝玉忍住全身火辣辣的疼痛,开口说了最长的一句话。
血溅当场
福娘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主人,人说虎父无犬女,但实际上这个蓝玉小姐三岁失去母亲,又因为父亲常年在边疆不得不被寄放在乡下宗族里,得不到亲族重视而且又生性懦弱,根本不像果敢善战的第一名将徐远征。
她今天居然能在太子的冷眼下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简直已经是破天荒的了。
“殿下,臣妾万万不敢冤枉太子妃,臣妾有证据!”
物证,就是那个还剩着安胎汤残渣的碗。
一个人走进来,跪下行礼后,战战兢兢地说:“殿下,小臣已经查验过,那汤里确实含有红花,是让女人堕胎的药。”
福娘怒声道:“胡说八道!太子妃从未送过什么安胎汤!”
沈良娣冷冷地站在太子身边,居高临下般地看着太子妃徐蓝玉,又说道:“臣妾还有别的证人。”
她瞧着徐蓝玉连说出一句话都要歇半天的样子,继续乘胜追击,“太子妃,平日里欺负臣妾,我从来不放在心上,你在臣妾身边安排了人监视,我也一直装作不知道,谁知你竟然害我的孩儿,你太狠毒了!我再也不会替你遮掩了!”
瞧瞧,这话说得多么声明大义,徐蓝玉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一块演戏的大好材料!
谁会明目张胆的给她送红花,若是他们真的势同水火,她又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喝下去。况且福娘都说了,太子妃根本没有给任何人送过安胎汤,这分明是明目张胆的嫁祸!
不一会儿,两个内监就押解了一个宫女前来。
徐蓝玉身体过于虚弱,在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开口,只能勉强支撑着看他们演这场大戏。
“太子妃说,只要那孩子没了,就放奴婢回乡,还会赠给奴婢大笔的金银财宝,这样就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再也不用伺候人……”那宫女言之凿凿,仿佛真有其事一般。
沈良娣突然跪下,声泪俱下:“殿下,臣妾一直劝着您与太子妃亲善,想不到反而给了太子妃可趁之机。臣妾从未在殿下面前说过太子妃一句坏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