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反水。助他赢下大军演,夺得八大禁军的指挥权,然后全体禁军东进,会同征东二军,以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与齐国展开主力对决,争取一鼓作气赢下这场战争。”
靠坐在椅背上,双手抱于胸前,秦雷呵呵笑道:“对于这场战争,我都能猜到他心里想什么:他相信,大秦军队之所以会打不过赵无咎,是因为人心不齐,力不往一处使。但是这次,他成了名副其实的三军统帅,至少小胜还是没问题的。”
乐布衣轻笑道:“然后他便可以名正言顺地班师回朝,挟战胜天下第一名将的威势,将什么李浑呀、秦雷啊、皇甫显啦、徐继了,等等这些大小军阀统统撵出军队去,从此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大权独揽,千秋万载喽。”
秦雷点点头,冷笑道:“谁把战争看成儿戏,谁要就受到它的惩罚!若是让老头子一意孤行走下去,大秦此役必败!”
“但是我们无能为力。”乐布衣近乎残忍道:“权柄在他的手上,他说要怎样,大秦就必须怎样。”
“尽人事听天命吧,”秦雷闭眼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明日我要参加招待齐国使节的宴会,尽量给他们搅和了吧。”
“我们必须尽快回国,”乐布衣严肃道:“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不能离开主战场太久了。”
沉默半晌,秦雷才轻声道:“你先下去吧,让我再想想。”乐布衣没有再问,轻声告退。
吹灭烛火,秦雷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他心中已经有一份方案,但十分不齿自己这次的想法,居然要利用一份纯真的友谊!但是他地爱人◇友◆下、盟友,都在盼他早日归来,时间不等人啊!如果错过这次的机会,他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有第二次降临。
天平的一边放着他的良心,另一边放着他除了良心之外地一切,两端不停地摇摆,抉择是这样地痛苦。尤其是对一个从没违背过自己良心的人来说,这个第一次,真的很难…纵有千百个理由,依然无法释怀。
等到天亮时。石敢进来叫他起床,这才发现王爷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他轻唤了几声没有反应,便要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却听秦雷声音嘶哑低沉道:“三天后,弄玉公主约我去京郊狩猎,机会稍纵即逝,你们准备一下吧。”
石敢闻言面色一肃,沉声道:“卑职明白了!”便转身出去,与乐先生商议出逃路线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秦雷自嘲地笑笑,无声道:其实在吹灭拉住地那一瞬间,我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这样坐一夜,不过是让心里好过些罢了。说完艰难的起身,活动一下酸麻地手脚。故作轻松道:“下次再违背自己良心时,可能会轻松些。”
做出这个决定,他便将一位纯真而充满活力的无辜少女,拉近了不可预知的危险之中,这也许不算什么大事,却让他一直以来对内心的拷问,终于爆发出来。
乐布衣早就提醒过他。身为一个王者,必须心狠≈黑、脸皮厚,如果他能做到心最狠≈最黑、脸皮最厚地话,那么他离着登上顶峰也就不远了。乐布衣认为。在脸皮厚度这一项上,秦雷无可挑剔,甚至犹有过之;至于手黑方面,也算出类拔萃、绰绰有余,但他的心还不够狠,还不能做到六亲不认、翻脸不认人,这是他最大的弱点…昭武帝显然已经认识到这点。并充分的运用了一次…只一次。便险些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秦雷早知道自己这个缺点,他真的很挣扎…在通往权利巅峰地道路上。真的要放弃良知和道义吗?如果登上顶峰时,却成了孤家寡人、心中没有任何良知和道义可言,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作为一个读书不多的职业军人,他无法从先贤的真知中汲取能量,他必须要用亲身去经历、去感受,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与岔道,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