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实不能尔。朝廷二十万大军不日即到。孤王这正印先锋还是尽早出关,搭桥铺路吧。”
“大人高义。”周盘恭维几句。这才开口讲述起关外的情形:“为了避免在王师到来前失土。镇东元帅在大河南北设立三条防线,箕关、洛阳为第一线;大阳、渑池、永宁为第二线;大阳、曹阳、弘农为第三线,九个府城各驻防三万兵马。形成九宫之阵,一旦有事便可互相支援,充分利用了我军骑兵的速度优势。”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稽!要知道骑兵地长处在强大的机动能力,乃是侵掠如火的无上法宝,若是用来防守城池,除了自废武功,没有更贴切的形容。
见京山军诸将面色怪异,周盘讪讪笑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陛下严令不许丢掉一座府城呢?”
秦雷笑着打岔问道:“那么李帅又在哪一宫里呢?”
“弘农府。”周盘感激地笑笑道:“大帅自然要坐镇后方了。”
“好吧。我接到的命令是与镇东元帅汇合,并在中军到来之前。听从他地调遣。”秦雷起身道:“谢谢周兄弟款待,孤王明日就出发了。”
“末将已经收拾出了蜗居,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周盘起身笑道:“将就一晚吧。”
“不了,周兄弟的好意孤王心领了。”秦雷礼貌地拒绝道:“但大军在外下营,孤王夜不归宿的话,影响不好。”
周盘又让了几次,见秦雷执意不肯,这才作罢,一直将他送到了门外。
秦雷见左右离得有一段距离,这才轻声道:“兄弟盛情,孤王十分感激,所以想给你提个醒。交浅言深,还请兄弟不要介意。”
周盘心中一紧,面色惶恐道:“王爷请讲。”
“放松点,”秦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把个周盘拍酥了半边,这才小声道:“眼看着各路兵马都要打你这过了,周兄弟打算怎么招待啊?”
周盘擦擦汗,干笑道:“当然是竭诚尽力、宾至如归了。”
“那你这函谷关守将可就干到头了。”秦雷轻笑一声道:“你这一顿酒席,孤王看着都眼红…”说完便抛下呆若木鸡地周将军,洒然离去了。
“王爷,与这蠹虫唣什么?”常逸为人清高,虽然几经磨难,但仍看不惯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
秦雷摇头笑笑道:“与人为善、和气生财。”便闭口不语。
众将面面相觑,心道:自从出征以后,王爷开始低调做人了…他们当然不知道,王爷纺要将尽可能多的儿郎带回去,这才按住脾气、广结善缘,不是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吗?谁知道哪条是回家的路?
待秦雷一行人走远,那周将军才回过神来,擦擦额头的汗水,后怕的叹口气,转身回了府。
“将军,这王爷也太多事了,您尽心尽力的招待,反而还数落您的不是。”管家显然听到了秦雷与他地对话。
“狗屁不是!”周盘突然暴怒道:“老子说话也是你能听地吗?”把那管家骂得狗血喷头,这才粗声道:“你懂个屁,王爷那是金玉良言,为了救我来着。”
“就您?”管家的智商与他精明地外形显然并不相符。
“有道是财不露白,眼看就有数不清的高官显贵要从这经过,若是谁眼红我这一亩三分地。使点坏就能夺了去,到时候咱爷们要饭去?”周盘低声吩咐道:“明儿早上就把那些琉璃摆设、玉屏风什么的收到库房里去,统统换成寻常人家里地用具,京里人的眼毒着呢…”
“哦,大人放心吧。”管家也回过神来,赶忙连声答应道。刚走两步又一脸紧张的问道:“那成亲王这边要是起了坏心呢?”
周盘毫不迟疑的摇头道:“王爷能主动示好。就是想结个善缘,所以不会的。”可见周城守也绝不是个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