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堂前,他不禁大吃一惊,却见皇上跌坐在地上。太皇太后灵前站着一个年轻人。看那一身的黑衣,他立即认出就是昨晚那潜进宫的年轻人。
他怒喝一声,摘下双锤,咣当一声双击。跃进大堂。扑向那年轻人。
人影一闪,却是德公公拦在了面前。他双手擒住樊忠的双锤,喝道:“樊将军安敢如此?”
樊忠双眼怒赤圆睁,大声说道:“德公公,此子是刺客!待樊某擒来细问。”
德公公顿时大怒,双手一较力,夺下樊忠的双锤,两指急闪如电。樊忠顿时立脚不稳,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是为何?”樊忠怒喝道:“莫非德公公……”
“莽夫!闭口!”德公公喝道。
樊忠想挣扎爬起,谁知双腿已不听使唤,他急道:“德公公!”
“退下吧。”那黑衣年轻人在德公公身后说道。
樊忠吃惊的看着德公公躬身退下,不禁膛目结舌。
“齐波儿,你说说,你怎么来到京城的?”那年轻人说道。
齐波儿?齐波儿是谁?樊忠不禁扭头四处张望,看到安子在一旁身抖如筛糠。莫非安子叫齐波儿?
“朕……”,樊忠不禁愕然回头望向坐在地上的皇上。
“你还能在朕面前称朕么?”
樊忠不禁又扭头看向那年轻人,大吃一惊,此人怎的与皇上有些面似?
“我家本住在海州,我爹曾是边兵,我娘是海州难民,后来……”,齐波儿说起海州,满脸不禁涌起幸福,慢慢的说道:“儿时,爹娘视我如珍宝。十岁那年,我跟我娘去寺庙还愿,不知怎的与一伙人发生了争执,便被掠进京城,后来便进了皇宫。”
樊忠像不认识齐波儿一样,死死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谁知那齐波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本不想做皇上,王振那贼逼着我做,说不做就要猎杀我的爹娘……”
樊忠如遭雷击,脸色苍白。他顿时明白昨晚捡到的金制麒麟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秘辛!天大的皇家秘辛!
“你是海州人?”童航不禁诧异的问道。该不会那么巧吧?
齐波儿点了点头,说道:“也算是吧。我是海州出生的,我爹是不是海州人,那时我太小,也不曾听我爹说过,只知道他曾是边兵,不过我娘却是地地道道的海州人。”
“你可知你的大名?”童航不禁开口问道。
对方是真皇上,反正也是瞒不住的。齐波儿也是光棍的很,索性都说了吧。“我爹是海州城里黑虎帮帮主齐大福。”
真是齐大福!
童航哭笑不得,老天真是会捉弄人!齐波儿莫名其妙的做了皇上,自己却屁颠屁颠的做了齐大福的义子,真是命中该此一劫!
他半天没有言语,齐波儿只好惴惴不安的打量着他的脸色。自己抢了人家的皇位,若对方要自己的小命,也是名正言顺的事了!
噗通一声,立在一旁的安子倒在地上,脸色铁青,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整个一个被吓死的像。
童航回过神来,对齐波儿招招手,说道:“随我去偏室。”
齐波儿一听,不敢不从,挣扎着爬起来,跟在童航后面,慢慢的向偏室走去。
两人走后,大堂里只剩下樊忠和德公公,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安子。
樊忠扭头向德公公望过去,说道:“德公公,那青衣……”
“范将军放心,他被咱家点了死穴,现在已经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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