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按照顏色分為紅、黃、白、紫、黑、青六類,一般情況之下,青背蟋蟀的戰鬥力最是強悍。
明清時期,鬥蟋蟀之風盛行,譬如明宣宗朱瞻基便酷愛鬥蟋蟀,由於青背蟋蟀罕有,且戰鬥力強悍,民間多有重金求購者,方大少也是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才弄到一隻青背蟋蟀。
二牛可不管你什麼狗屁青背大將軍,十叔叫揍人,自然是要執行到底的,他手一伸便又揪住那名牽鬥雞的奴僕。
「傻大個,你……你想幹嘛?」那名奴僕吃吃地道。
二牛嗡聲嗡氣地道:「十叔讓我揍你們!」說完發力將這名奴僕提起,用力往地上一摜。
這名奴僕當場摔個四腳朝天翻白眼,其牽著的那隻紅脖子鬥雞脫了繩索的羈絆,屁股噴出一泡屎,撒開兩條長腿便噠噠噠地跑開去。
「啊,本少的紅纓大將軍!」方大少再次慘叫,繼而指著二牛破口大罵:「哪來的二愣子,知道本少是誰嗎?知道本少的青背大將軍和紅纓大將軍值多少錢嗎?賣掉你妹、你媽、你全家都不夠賠。瑪特,今天你們甭想走出這座鉛山縣城!」
「方大少,口氣不少嘛,莫不成這座鉛山縣城是你們方家開的?」家丁大寶面帶譏諷地道。
這時趙行牟勇等費家的護院也圍了上來,神色戲謔地將方天佑和眾奴僕給圍住了。
方天佑不禁愕了一下,這時才發現了徐晉和費家兩兄弟,頓時面色變了變。方家雖然是鉛山縣最大的茶商,富甲一方,但論起底蘊,自然是遠及不上費家的。
徐晉微沉著臉,對著數名還圍在謝小婉和月兒四周的方家奴僕喝道:「滾開!」
徐晉雖然看著才是十五歲的少年,但一身秀才的玉色襴衫,氣質沉穩有度,那些奴僕都下意識地退了開去。
「小婉,沒事吧?」徐晉抓起謝小婉的小手柔聲問。
謝小婉搖了搖頭道:「相公,我沒事,這些人太可惡了!」
旁邊的丫環月兒委屈地道:「老爺,人家的手磕破了!」說完擼起左手衣袖,露出一截如粉藕般的手臂,肘部位置確磕破了點皮,隱隱有血滲出。
方天佑看著月兒那粉藕般的手臂,禁不住眼前一亮,這才發現眼前這小丫環竟然如此的水靈甜美,自己府里最漂亮的幾個婢女都及不上。
徐晉瞟了一眼目露貪婪的方天佑,冷道:「道歉,賠償十兩銀子湯藥費便饒過你!」
方天佑愕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們踢了本少的狗,打了本少的人,還要本少賠錢?還要本少陪禮道歉?」
徐晉淡道:「沒錯,你有意見?」
方天佑面色數變,他雖然平時遛雞鬥狗,欺壓鄉鄰,一副惡少敗家仔的模樣,但智商卻是水平線上的,從來不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方大少雖然不認識徐晉,但徐晉一身秀才的衣服他還是認得的,而且徐晉與費家兄弟在一起,連身邊的丫環都如此出色,再加上徐晉態度還那麼「囂張」,方天佑自然覺得徐晉的來頭不小。
方天佑猶豫了一下,忽然轉頭對著費家兄弟笑道:「哎喲,這不是民獻兄,民受兄嗎?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自家人不識自家人了!」
費懋中皺了皺眉,厭惡地道:「方天佑,誰跟你是自家人的,趕緊向徐夫人和月兒賠禮道歉!」
方天佑訕訕一笑,對著費懋賢拱手道:「恭喜民受兄通過院試,摘取秀才功名,你們費家不愧是書香世家,嘖嘖,厲害!」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費懋賢淡道:「好說!」
方天佑又轉向徐晉,嘿笑道:「這位莫不成就是本次院試案首,連中三元的上饒縣徐晉徐咬定?」
徐晉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看來這傢伙並不是那種囂張無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