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悉聂风对自己原来是那么关心后,在此一刻,她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为自己的自私而无地自容,她,终于深深的感动了……
“聂风”剑舞心中暗想:
我活至这个年纪,还是……头一回有人……对我……这样关心,我何尝不……感激你?”
“只是,当你发觉,剑舞原来并非……剑舞,这个世上,根本便没有剑舞这个人时,你便会知道,我是一个无可救药、自私自利的坏女子……”
“那时候,你还会像如今这样……”
“关心我吗?”
“不过无论如何,在我还没回去我的地狱之前,为了感激你为我立这个长生位,我还会为你干一件事,一件可能在你眼中看来毫不重要……”
“对我却是极端重要的事!”
带着一颗万般无奈的心,剑舞终于异常惭愧得抖动她那身黑纱裙,悄然飘去。
他,将会为聂风干些什么重要的事?这一日,当聂风回到天下之时,剑舞还是冷傲如昔,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聂风也没有感到奇怪。
然而,在剑舞的眼中,聂风却较以前更好看了,是的,一个飘逸的人,还有一颗好看的心,怎会难看?她已有决定。
而就在这一夜,当孔慈正要上床就寝之时,房外突地传来阵阵的敲门声。
已是午夜子时,到底是谁前来夜半敲门?孔慈的心头不由有点不安,会不会又是那个黑瞳前来抱梦?这一切又是一个恶梦?但她还是战站兢兢的前去应门,只见开门处,真的有一条黑衣人影!一条断浪曾经怀疑是黑瞳的黑衣人影——…剑舞!剑舞夜半造访,孔慈为之一呆,刚想问她找自己干些什么,谁知她犹没开口,剑舞已比她更先张口,但见剑舞一脸腼腆之色,恳求道:
“孔慈姐,六日之后便是中秋……”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一年容易过去,又是中秋,距离中秋节的日子,还有数天。
自从无双回来以后,聂风的心一直皆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纵使对人欢笑,也只是不想别人为他操心,因此纵是举国欢腾的中秋已接近,眼见身边不少门下都在为这节日喜气洋洋,在天下会各处张灯结采,他仍是有点提不起劲似的。
而经常在他身畔的剑舞,亦像是提不起劲。
她已经三天没有为他再弄汤了,聂风很奇怪,为何本是百折不挠的剑舞,居然不再弄汤?看来还有点神不守舍,精神恍恍惚惚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问题?可是每次他问剑舞,剑舞总是摇首推说没事,支吾以对,而且神情看来相当惭愧,总是尽量逃避与他倾谈,仿佛她十分不配似的,她为何惭愧,聂风私下纳罕着。
还有,有些时候,聂风叉发现,剑舞不但逃避与他再交谈,更总是有意无意地远远凝眸看着他,有时候更会看得痴了……
聂风但觉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究竟在剑舞与他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与她一直相处不错,何解会弄至此番局面?然而聂风虽然罕纳,他也不以为意,也没有试图找出原因的意思。
只有一个人,对剑舞却是愈来愈是怀疑,那个人就是——断浪!断浪肯定,剑舞一定并非什么好东西,他与聂风情同兄弟,他绝不容许一个如同火药般随时爆炸的人,长久待在聂风身边。
因此,为了聂风,他不但怀疑,更——付诸行动!他要查出剑舞的来历!她背后的真正身份!而要寻出剑舞的来历,最好的方法,固然是先前去问曾把剑舞喻为“天下会最好待婢”的侍婢主管——香莲!香莲在天下会多年,上于生为女佳,在一个以男人拳头作为号召的帮会里,所能樊至的最高职位,也仅是一个侍婢主管而已。断浪其实极不喜欢这个年约四十的女人,只因她刻薄寡恩,当初步惊云也是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