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住处,没有住处,她连生活都成问题还怎么离开大理寺啊。除非……她朝李贞尴尬地看了一眼,她现在厚着脸皮向李贞借钱。
正想鼓足勇气开口借钱,不料李贞却给她出了另一个主意。
“既然你没有住处,那么你就跟本王回王府吧”
“啊?”她瞪了眼,不敢置信地望着李贞。
李贞根本不理会她的惊讶,像是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一样。“越王府有的是房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只要帮本王把凶手抓住,本王也不会来收你房租。”
“呃……这不太好吧”她的脑子有些乱,李贞的提议超出她的想像。虽然说住进王府,确实可以解决她租房过日子的困境,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总觉得一入侯门深似海,怕自己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她的拒绝让李贞有些不悦,脸一沉,说:“有什么不太好?莫不是你瞧不起越王府,觉得住那儿,降了你的身份不成?”
“呃……王爷你别误会,我绝无此意”
“既无此意,那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这下被李贞逼入绝境了,她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就是瞧不起他了。
见她一脸窘迫的样子,李贞暗暗好笑,为自己的小小奸计得逞而得意着。自那日让这丫头签了生死状后,他便一直派人暗中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同时又派人去杭州郡核查她的身份。她的胆大妄为,又机智聪慧让他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那日见她受了十下廷仗后,他突然心疼得不得了,甚至失控地大发雷霆,怒斥盛宣煜。事后,连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仿佛一切偏离了轨道,只知道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失控。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是个凶案的疑犯,而他是皇帝的哥哥,同时又是钦派的督察使,他又怎么能徇私舞弊地私放她呢。如果她真是凶手,他不仅不能放她,他还要亲自监斩她。然而,他却从心底里相信她是无罪的,也许是因为他对她有着特殊的兴趣,又或者是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打动了他,还或者是她罕见的睿智令他刮目相看,总之他舍不得她死,甚至有禁脔她的想法。
可是那一天,他突然吃惊地发现她与盛宣煜之间有着微妙关系。虽然他们表面上吵吵闹闹,似乎水火不容,但是他察觉得出,那表面现象后隐藏着一份异样的亲密,而这份亲密她却从没有给过他。即使她表现得对他很尊重,却都是疏离的客气。那一刻,他对盛宣煜竟泛起了一丝忌妒,他很想从他的身边将她夺过来,可是他缺少一个理由。
如今她竟自己要求离开大理寺,一个绝佳的理由摆在面前,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他再也不会放过了。把她收入王府,不仅从此分离她与盛宣煜,更可以让他慢慢地观察她。如果她是居心叵测之人,她决逃不过他的眼睛,而如果她真是无害的女人,那么他将用尽一切心思赢得她的心。
……
官道边,许青山站在盛宣煜的身边,口若悬河地向他汇报着李贞如何会来大理寺,又如何听说任倚婕去了莲花山,便执意要他带路前来。在路上遇上了长孙冲的家奴司徒炎凉,司徒炎凉身受重伤,晕过去前,道出长孙冲也正在去莲花山的路上,被人埋伏了。于是他们感觉事情严重才如此着急地赶来,索性的是大家都平安无事。
然而当他说完却发现,盛宣煜焦灼地凝视着远处李贞与任倚婕的身份,对他的话似乎充耳不闻。
当任倚婕提出要和李贞单独说话时,盛宣煜便甚感不安,强烈地预感他所不希望的事可能会发生。虽然以他的功夫,完全有能力去偷听他们的谈话,但是对越王的敬重,让他不愿意干这样的事。望着任倚婕俏丽的身影,对她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