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责怪之意毕露。
大阿哥一直在军帐中,从他得知胤禩中毒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恐怕闯了大祸。若是这个八弟活不成了,那这次他所有的功勋化成了灰不说,恐怕皇阿玛还会另降罪责。所以他一回来就来这边守着,想着皇阿玛若是垂询时他还能说是无心之失,毕竟他也不知道那片草是个什么毒草啊!此刻听得阿山所言,竟是把责任都推在他身上,他炮仗脾气立刻暴起,指着阿山大骂:“你个狗奴才!你敢陷害本阿哥,你……”
“闭嘴!你个混蛋!”素皑转头死瞪着他,眼神想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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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所有的人都赶到了帐篷,在帐外正听见素皑那句杀气腾腾的话,不由间都愣住了。胤禛大惊,想到胤禩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他手脚冰凉,竟不敢往前挪一步,害怕一进帐中看到的是……
康熙第一个打帘进来,素皑跪在胤禩身边替他检查伤口。
片刻军医便来了,康熙让他免礼,速为八阿哥诊治。
军医上前快速地看诊,阿山递上用布包裹的一把草,正是伤了胤禩的。只见胤禩被那草划破的手掌已经开始变黑,并渐渐蔓延到了手臂。
军医一看那草,再看看胤禩的情状,不由地大惊,跪倒磕头道:“皇上!八阿哥这是中了蝉果草的毒啊!这种毒草整个克什克腾旗境内只有乌兰布通峰的迷雾林子附近才有。”
“蝉果草?是一种什么毒?怎么解?”素皑厉声问道。
“回公主,这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毒,多以毒草根部的倒刺划破人的肌肤而使人感染,中毒者毒素蔓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因根茎的形状似蝉,所以当地人称为蝉果草。”
“那怎么解?”胤禛此刻跪坐在胤禩的塌边,双目俱红,心神俱丧,声音嘶哑地向军医吼道。
军医似是面有难色,倏地向康熙跪下,“皇上恕罪,此毒解倒是可解,但是,解药却难以配置。”
康熙听后皱眉道:“要什么珍贵药材你只管说,即便这里没有,朕让人快马加鞭从京城里调来就是,务必治好八阿哥。”
军医叹气道:“蝉果草此毒,其他的配置材料倒也不难找,只一味却是难于上青天。皇上有所不知,以前当地的蒙古人也有不小心中了此毒的,但大多由于难以寻到此味药配不成解药因而不治身亡。只因那味石鹤往往生长在万丈悬崖绝壁上,普通人就是有心也采不到!而且石鹤极其脆弱,从发芽到开花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每年的花期只有短短不到半个月,开花了以后不结果实,却会马上枯萎死去,寿命极短不说还很娇贵,若是稍有看护不周便会枯萎,珍贵至极。”这个军医是当地人,一直是跟随乌兰布通驻军的,对此地的情况甚为熟悉。
“石鹤?”众人互望了一眼,这是什么草药,从未听过。
“那这石鹤到底哪里才有?是要用花做药还是未开花的做药?”素皑焦急问道。石鹤?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听都没听过。
军医赶忙解释道:“别的地方微臣不甚清楚,但克什克腾旗境内只有乌兰布通峰两百里外的额图珲绝壁上才有。额图珲绝壁因魁伟雄壮而得名,此峰高万丈,险峻异常,克什克腾旗人视为神山,微臣也只是听人说曾在额图珲绝壁上见过它。石鹤做药是以未开花之前的根茎做药,越接近开花时间的那种疗效越好。算算时间,现在正是石鹤破壁发芽之际,却不到要开花的时间呐!”
“这种药怎么可能采得下来!”
“就是说啊,这……这药怎么能……”
“现在也没时间了啊……”
众人一听,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胤禛强自镇定下来,用毛巾给胤禩擦了擦汗,颤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