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尔出了公司大门,一抬眼就看到门口的白色跑车,还有倚在车前的男人。
顾夕岑?
她有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乍一见,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也许,孤独的时间,会格外的漫长。之前,她有工作为伴,有她的实验日夜陪着她,现在突然间失去了这一切,她茫然的不知所措,时间则显然尤为恐怖。
顾夕岑看到她,唇角抿出一个温和的弧度,尽管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使他习惯了清淡的面部表情,多了些生气,整个人都显得鲜活,帅气。
林悦尔走过去,“顾夕岑,你怎么会在这儿?”
“花姨说你来公司了,我顺路过来看看。”他转身坐进去,“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林悦尔绕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他发动了车子,平稳的驶上了公路,她这才问道,“你这几天去哪了?花姨一直念叨呢。”
“有点事,不得不亲自去处理。”他依旧淡然回应。
注意到他用了“不得不”这样带有无奈意味的字眼,好像,不经意的解释他这些天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离开。林悦尔眨巴下眸子,不禁好奇的问,“是很难解决的吗?”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支着头,很疲惫似的,“都解决好了。”
林悦尔点了点头,“那就好。”
“你来公司做什么?”他很随意的问。
“刚递了辞呈。”林悦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上去淡然平实些。
顾夕岑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开着车子,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回到家以后,顾夕岑跟花姨打了声招呼,就径直上了楼休息去了。
花姨心疼的说,“也不知道二少爷在外头忙些什么,看上去有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这刚一回来,又跑去了公司。”
听到花姨的话,林悦尔微怔。
他不是顺路,而是刻意去公司接她的?
她抬眸,目光落在楼上,不知是感动还是感激,之前看不懂他,现在却发现,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花姨扭脸又关心的问她,“大少奶奶,公司的事都交待好了吗?”
林悦尔收回视线,“好了。”
“那就好,”花姨欣慰的说,“反正也是自家公司,去不去上班都没关系,嫌累就在家好好歇一歇。”
花姨并不知实情,只知道是大少爷不许她再上班了,想当然的认为是大少爷开始心疼她了,花姨着实高兴得很。
花姨要准备午餐,林悦尔主动帮忙,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大闲人。
花姨不想累到她,只挑了最轻快的给她。
这两天,林悦尔怀孕初期的妊娠反应缓解了不少,倒也没有让花姨起凝。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做饭,花姨要炒菜的时候,才把她推了出去,生怕油烟会呛到她。
林悦尔无所事事,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忙了这么久,一旦闲下来,竟感觉周围静得可怕。辞职还不到一天,她就开始怀念起她的实验项目来。
神游许久,花姨出来,“大少奶奶,可以吃饭了。”
“哦。”林悦尔站起来,帮着花姨摆碗。
花姨单独准备了一份午餐,“我去给二少爷送上去。”
“还是我去吧。”林悦尔很自然的接过来。
上了楼,来到顾夕岑的房间外,是距离她的最远的那一间。林悦尔轻轻敲响房门,里面没有人应,她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推门开,端着拖盘进去。
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他的房间,不禁好奇的打量,很简单的装潢,很普通的摆设,略显单一的色调,看上去就像是单身男子的房间。
卧室的房门没关,她轻轻走进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