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只见张钢铁仍然扎着马步。
“啊哟,张兄连蹲一个时辰,小弟佩服佩服。”
他满脸讥讽,心想这小子看见我醒来装模作样蹲着,不知趁我睡着时偷了多少懒。
“我身上疼痛,只能蹲一会儿歇一会儿,等我的身体缓过来,应该会一天比一天强。”
沈伯义也不再多言,上马而去,张钢铁长长呼出一口气,强撑着爬上了马背,身体虽然还是疼,但双腿终于能歇一歇了。
转眼便到了中午,两人吃了口干粮继续赶路,下午时分,后面来了四骑,似乎是官兵。
“将帽子戴好。”
沈伯义交代了一句,张钢铁连忙把帽子戴上,同时遮住半张脸,那四骑很快就追了上来,把二人围了起来,果然是四个官兵。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问道。
“回大人,我们是中兴府人氏,从河间府探亲回来的。”
沈伯义答道。
“中兴府的?”
那官兵骑马绕着二人转了一圈,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来。
“见过这个人么?”
他将纸卷展开,上面赫然是张钢铁的画像,张钢铁连忙又将帽子拉低了一点。
“没见过。”
沈伯义淡淡地答道。
“这个人来历不明居心叵测,见到一定要报官。”
那官兵没有怀疑他,把目光转向了张钢铁,见张钢铁用帽子遮住大半个脸,不禁有些奇怪。
“大热天戴着帽子做什么?把帽子摘了让我看看。”
张钢铁虽惊,但他几经艰险,早已有了过人的心理素质。
“回大人,小人得了感…风寒,浑身忽冷忽热,见不得风。”
差点说成感冒。
“风寒?”
那官兵急忙一拉缰绳退开四五步。
“你可曾去过兴旺平原?”
看他的反应显然是怀疑自己染上了瘟疫,张钢铁暗暗一笑。
“小人五天前从那路过,还在牧民家里借过宿。”
你不用怀疑了,我让你确信一下,这样你不会再让我摘帽子了吧?宝音等人染上瘟疫已经将近二十天,我说五天前路过,也不是不打自招。
“真是晦气。”
那人急忙一拉缰绳,远远地躲开张钢铁。
“罗兄,这…这人是短发。”
张钢铁身后的一名官兵忽然战战兢兢说道,张钢铁只顾向前拉帽子遮脸,却把后脑勺露出来让这人看见了,那姓罗的官兵再度回来,但他不敢离张钢铁太近,远远拔出刀来,用刀尖挑向张钢铁的帽檐,张钢铁在四个官兵正中,逃无可逃,顿时没了主意,这麻烦似乎比沈伯义逼着练武更大。